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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臣命中无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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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贺汀兰下楼的时候,发现如意已经在柜台后头拨弄算珠了。

她走近些,疑惑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如意抬头,扬了扬包起来的食指:「被猫咬了一口。」

小猫牙齿又尖力气又大,不咬她就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眼里泛上笑意,如意摇了摇算盘,转话问她:「今日要去米粮庄交接,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贺汀兰点头,「若是不成,我便来搬救兵。」

说是这么说,但如意知道她心里有底,贺汀兰是吃苦长大的,从小便开始管家,什么场面都见过,也就是贺家得势之后她才闲在了闺中。

「去吧。」她摆手。

贺汀兰带着契书从容地走出门,正好与小荷叶擦肩而过。

小荷叶跑进来,眨巴着眼对如意道:「外面的人都在往东青街走,说有热闹看。」

拨弄算珠的手一顿,如意手肘撑着柜台探出脑袋,笑吟吟地问:「有什么热闹呀?」

荷叶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都打听到啦,说东青街的柳府死了个乳娘,乳娘的家人上门讨说法去了。」

嗯?她听得纳闷:「卖了身的乳娘,家人上门讨什么说法?」

「他们说,那个乳娘的身契不在柳府,也没签死契,并非柳府私产,不能这么平白死了的。」

如意诧异了。

柳如意的乳娘,在府里这么多年了,竟签的不是死契?

她转头问拂满:「这种情况,大乾的律法会降罪于主人吗?」

拂满点头:「没,没有卖身的,的奴役,若被,被打死,主人轻则,则二十杖并罚钱,重则,则流徙苦寒之地,十,十年。」

这么重的责罚?如意来兴致了:「若那主人是当朝重臣,也会如此判吗?」

拂满顿了顿,眼眸垂了下去,仿若头顶笼了一片乌云:「不,不会。」

重臣牵扯良多,如何会轻易获罪,哪怕打死了人,伤的也不过是名誉罢了。她就是因为见太多这类事,才对刑部司彻底失望。

正说着,沈岐远从楼上下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半阖着眼,嘴角抿成线,一瞥见她脚步就是一顿,而后才慢慢下来。

拂满与他见礼,跟着比划:大人昨日喝醉了。

「嗯。」他恹恹抬眼,「在下可有失礼?」

没有。拂满比划:东家照顾了您片刻,您睡得很好。

他们都不知道她与他做了什么。

背脊微微松了些,他看向旁边的人:「多谢。」

如意笑得潋滟:「大人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谈何谢呢?来来来,这儿还有样东西要送给大人。」

她说着,将他请到后堂。

沈岐远沉默地看了桌上的东西半晌,才伸指敲了敲:「送给我的?」

丈余长的乌木空匾,旁边还放着一叠金粉研出来的墨。

「闻说大人字迹苍劲有力,被众多贵门奉为墨宝。」她理直气壮地道,「小女这便送大人一个展示的机会。」

真是一片好意。

他转身就走。

「哎。」如意牵住了他的衣袖,「别这么小气嘛。」

拂开她的手,沈岐远侧头过来,眼下泪痣都透着疏离:「这供神街上已经没有比你更会做生意的人了,又何必非要这一块牌匾。」

如意垮了脸:「你凶我。」

沈岐远冷笑:「我说的是事实,何况我若给你这一家酒楼写匾,那——」

「你凶我。」她扁嘴。

眉心跳了跳,沈岐远眯眼:「你正经些。」

「凶我呜呜呜~」

「……」

算了。

他黑着脸提起笔,在匾上落下佳肴美馔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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