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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八十章 书院的力量,金帐的灭亡(3 / 5)

铁做成的铁箱,竟被她的小手随意拍打,便拍出了裂口。

国师望着余帘皱眉说道:“难道你真以为凭借的力量,就能破了我这座大阵?二十三年蝉,你未免自视太高了些。”

果不其然,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道极血腥的意味,从铁箱里的白骨深处生出,然后铁箱上的那道裂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小!

余帘蹙起眉尖,似有些不悦。

宁缺抬头望着她,没有说什么。

草原上的风吹拂着裙角,余帘吸了口气,车阵四周狂风大作,黄色的裙摆被吹的猎猎作响,看上去就像是一面旗帜。

这口气,她吸的很深,曲线微隆的胸脯起伏不定。

先前在渭城里,阿打那次深呼吸,将半条街的空气和天地元气都吸进了身体里。

余帘,此时仿佛要把整片草原的天地元气都吸进身躯。

她再次举起白嫩的小手。

她的手再次落到铁箱上。

嗡的一声暴鸣!

残破的马车碎片,被狂暴的飓风,吹拂着向四周射出。

宁缺闷哼一声,强行抵御这道威力。

国师的双耳里流出鲜血。

狂暴的音波,传至极远处,甚至波及到百里之外。

开平集前,正在拼命厮杀的双方骑兵,忽然间停止挥舞武器,痛苦地脸色惨白,伸手拼命地捂住耳朵,那些战马更是可怜,痛苦地翻倒在地。

余帘的小脸也有些微白。

但她的神情还是如冰雪般,透明着,冷漠着。

她伸手,再次拍向那只铁箱。

只听得喀喇声响,铁箱就此碎裂。

黄裙在荒原上空不停闪动,她连出十余掌,恐怖的音爆向着四野传播,而十余只铁箱就此纷纷碎裂。

无数森白的头盖骨,簌簌然落下,落在地面上。

一道纯净的昊天神辉,从宁缺的手掌里喷涌而出,瞬间便将那些头盖骨烧成灰烬,那些被国师和大祭司们用邪恶手法拘禁的怨魂,终于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血祭大阵。就此破了。

国师满身血污,苍白且苍老的脸颊上,到处都是血与汗。

他看着余帘,眼睛里满是迷惘的神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只凭力量便能强行破掉自己准备了数年之久的血祭大阵。

“我不是我自视太高。”

余帘回到地面,负着双手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道:“而是你站的太低,人间的力量无法破阵?你根本都不知道什么叫力量。”

草原上的风轻轻拂动黄裙。

她是那样的瘦小,却又是那样的高大。

她是小个子,也是大宗师。

国师以举族之力成血祭大阵。更以巫术秘法转生分神。然而在她面前,所有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再神奇的巫术佛法道典,都敌不过她的力量。

她是魔宗宗主。以神秘著称。在修行界消声匿迹二十三年。谁也不知道她在书院旧东窗畔天天描簪花小楷,那是夫子想要她静心意。

她静了心意,不再思及其余。什么阴谋,什么法门,都不再重要,她把自己修行的极为澄静纯静,澄静在心思,纯静便在力量。

她回归了魔宗修行的本源,走回了那条最正确的道路,于是她成为魔宗千年以来力量最强大的那个人,她没有不朽,但她可以搬山。

便是连一座山都可以给你搬走,何况几个铁箱子?(向豆子致敬)

……

……

“我不认为我自己失败了。”

国师看着自己身上像瀑布一样流淌的血水,苍老的面容上忽然流露出最后的信心,看着余帘和宁缺说道:“至少我保住了金帐最后的血脉。”

按照时间计算,这场在渭城北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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