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一句,毕竟他也是无辜受累;现
下十二阿哥没有半句埋怨,他心中愧疚之意越深,
却是辩无可辩,总不能说请你体谅,因为弟弟顾虑多,倒霉不
的,就得哥哥倒霉。
就算事情重来一次,他依旧如是选择。
十二阿哥没有看十六阿哥,而是伸手摸了摸头顶,道:“也是熬
人。总算没多少日子了。”
听十二阿哥这般说,十六阿哥心中大奇,
以十二阿哥向来胆小慎微的的模样,难得有这般抱怨的时候,
十二阿哥望向窗外,喃喃道:“真是暖和了“”
曹项与曹慎两个是二月十七出考场的,兄弟两个回家沐浴更衣后,
到西府来见大伯。
曹寅问了问他们应考的情形,曹项与曹糊两个都带了几分忐忑,
都不敢夸口说自己个,儿的文章好,
会试是天下举子齐聚京城,不少已经是地方名士,想要从中脱颖而
出,谈何容易?
不仅他们兄弟两个没底,就是曹颗这边,也没指望他们一次就考
上。这会试,三年一集,每次考生数千,只取百十来名。虽不能说是
千军万马走独木桥,但是也竞争激烈得很,
曹寅当着两个侄儿没说什么,但是对着曹枷却夸了两句曹项的文章
做得好,今年的会试考题,两道之与民生相关。曹项做了一年地方
官,对于民生之事,自然比拘在书房中苦读的儒生多,做出的文章不能
说花团锦簇,也是言之有物得很。
看着父亲提及科举说两眼放光的模样,曹颗不禁冥想,若是当年
父亲走科举仕途,没有去经营江南,那现下也是门生满天下,
东府那边,兆佳氏本没指望两个儿子考上。
在曹烦面前,兆佳氏少不得宽慰几句,让他看看哥哥们的风光,不
要想着棒着书本,八旗子弟,除了没有亲戚提挈,或者是家道中落的,
有几个指望科举混饭的,能考上举人,已经走了不得的功名。
曹项那边,她就没有好脸色,
本来就是,要是曹项在外头当官,不用花销府中月例,也能少十几
个人的开销,省下嚼用,如今好好的官不当了,又回来考试,花家里
的银钱,怎么不使得兆佳氏肉疼。
加上将军府那边的亲事,今年也要办了,这又是几千两银子,想想
兆佳氏都觉得肉疼,偏生曹项的婚娶银子,是老太君生前留下的,就
算她想要借口家中艰难,少花些,以长子那脾气,也不会许的,
曹项在外头应付了一年长官,也不再是大宅门里那个郁郁寡欢的庶
子,眼界宽了不少,听到兆佳氏这些酸话的时候,他也躬身听了,放
在心上的少,
左右他都十八,并不是童子,也不是兆佳氏想要打骂就能打游的,
兆佳氏见庶子越发“木讷”,觉的无趣,唠叨了几次,见他没什么
反应,就懒得口水,她心中也是料结,到底是个将军府的宗室格格高
贵,还,小儿媳妇这个内务府大总管的别女体面,
素芯行事是规矩,长得也好,但是年岁大了;那个春华格格,今年
有十四,正是娇嫩的年纪,
原本结亲的时候,她是欢喜的;现下就庶子与小儿子一起应试,她
心中不免齐了私心,要是庶子落第还好,也不惹眼;要是庶子中了,
再迎娶宗室格格,来个“双喜临门”,那她有要抠死,
这样想着,倒成了她的心病,
她也使人请了座观音,早晚点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