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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变革(1 / 6)

“一旦‘人生而平等’这个抽象概念进入个人和民族的头脑,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比它更难以控制的了。”

……

在新阶层的眼中,击垮王朝帝国不是更先进的武器,而是这些无孔不入又充满诱惑的思想。

蒸汽机带来了广泛的经济变革,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经济变革分成几步走的时候,政治变革也在推进。

大唐内部轻易的扑灭了这股浪潮,那是因为洛氏的存在,所以在广泛的帝国土地上,还未曾有类似于王朝末年那种大规模流民难以存活的大事发生,换句话说,大唐帝国内部,矛盾还没有激烈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大唐的命运本不该如此,因为洛氏本不该存在,洛氏用世界之外的力量(圣痕)干涉了正常发展的世界。

当然,在外人看来,这就像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总是英明),重复发生,这种情况是可能出现的。

在大唐之外,即洛氏政治力量较为薄弱的地带,规律的运行则更为明显。

经济和政治的并行不是一个偶然的事情,经济是基础,在经济基础改变的过程中,它创造了新的阶层,譬如在上古时期走向奴隶制国家时期,出现了奴隶主,在周秦之间出现的地主,以及在蒸汽时代之后出现的新阶层。

这些新阶层绝不仅仅是有不同的利益,比如奴隶、土地、雇工,更大的不同是意识不同,他们对于世界的看法不同,用比较通俗的言语来说的话,他们看待世界的角度是不同的,对于这個世界的理所当然是不同的。

奴隶制理所当然的用奴隶来生产,随时杀死奴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级是天生存在的,血脉是生来高贵的。

地主不能随便杀人,但在权威之内,为他耕种的佃农,生死也操持在手中,等级依旧是分明的,社会上存在着明显的三个阶层,军事贵族阶层,知识分子士人阶层,供养上述两个阶层的农民。

这些在新阶层眼中都是不正常的,他们对血脉生出了挑战,认为生来高贵的存在,是错误的。

这种认知是从商业实践中得到的,在自由贸易中,新阶层深受封建对贸易的阻碍,封建贵族身上浓厚的本地主义,让贸易难以成行,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要摆脱皇室对商业的限制,远比农业税高的商业税的逐渐增加。

在这样的实践中,一个甚为大胆的想法就出现在新阶层的脑海中,那就是推翻现在所有阻碍贸易发展的体制,建立一个适合发展的体制。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在广泛的地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间,关系是并不和睦的,被统治者对于统治者的生死以及是否统治是漠不关心的。

当然,这种情况在大唐有显著的不同,大唐皇室在民间拥有更广泛的声望,但这依旧不足以面对新的概念,那便是民族。

在蒸汽时代之前,并没有民族这个概念的产生,那个时候只有朴素的人种观念,他们称呼自己为汉人、罗马人、夏人、胡人,这是一种夹杂着族群和文化的称呼。

这种称呼是相当脆弱的,对于最底层的百姓而言,这种称呼随时会变化,尤其是汉人。

在先秦之前列国各有称呼,秦朝太短,汉朝的时候汉人出现,但在汉末分裂之后,这个天下就变成了燕人、魏人,汉这个字眼似乎是王朝的名字,而不是一个族群的名字。

那个时候指代族群通常使用“夏”这个字眼。

直到大唐出现,唐人喜欢用汉人来指代自己,汉在某种程度上,和夏基本上并列。

但汉的范围依旧是比夏小的,夏是一个真正的文化概念,它已经不仅仅凌驾于汉之上,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它还凌驾于罗马等一切其他的概念之上,它是各族群联系在一起的枢纽。

在这种超越一切的文化感召下,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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