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下意识的捉住秦楚的胳膊，一路无言。
气氛显得有些暧昧，又有些压抑。
「抱歉……」秦楚突然冷不丁的开口了。
诺玛有些茫然，不明白秦楚为何突然道歉。
秦楚静静的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向你坦白。」
「之前找奥古斯都的时候，我只是向奥古斯都提起了能不能释放卡尔萨斯的事情，在奥古斯都拒绝之后，我其实并没有刻意去恳求。」
至少这一部分是实话。
诺玛的面色微微苍白了一瞬，但她显得很平静：「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卡尔萨斯似乎非常不对劲，他的情况很糟糕。
「是担心他出来之后还会袭击你吗？」
秦楚摇头：「不，并不是这个原因。诺玛小姐，这并非是我自夸，但卡尔萨斯现在想要杀我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我担心的是你。」
「在见到卡尔萨斯之后，我就能察觉到自从他被关押，他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你知道的他本就沾染了黑暗的力量，而当一个人精神波动极为严重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阴邪侵袭的时候。」….
「诺玛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但卡尔萨斯不是，他的身体已经被邪神渗透，就如同曾经的大皇子，这些被邪神气息侵蚀的人，会在邪神意志的玩弄之下伤害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诺玛小姐你绝对会被卡尔萨斯伤害，甚至杀死。」
「而这种侵蚀，几乎是无法逆转的。」
「抱歉，我的话可能有些残忍，但卡尔萨斯真的已经没救了。」
「你要生气就生气吧。」
诺玛并未生气，她的脸上只是泛起一层悲哀，实际上她早就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了，只是心中依旧不愿意放弃。
许久，诺玛这才幽幽的开口：「秦先生，您真的是勇者吗？初代勇者杰洛，一直将拯救天下所有人挂在嘴边，可是您不同……」
秦楚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啊，并不是那样的勇者啊，对我来说，我只会去拯救那些对我重要的人，我在意的人……」
「至于那些肮脏污秽的生物，在我眼里甚至没有资格被称之为人。」
「你杀死的那些平民，明显不在这个范围之内，你觉得他们当时想要做什么？」
诺玛自然是明白的，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的灵魂早已腐朽，充斥着肮脏，已经失去了拯救的价值和意义。」
「而诺玛，你不一样，你很善良……善良并不是错，但无论对谁都很善良，那就是错误。」
顿了一下，秦楚再次说道：「因为有些人……不，是很多人，是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都配不上这种善良……」
「今天出现在你房间里的那些男人，你觉得如果你没有力量，你会是什么下场？生不如死，他们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地狱！」
「他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吗？你知道在你之前有多少无辜的女孩被他们糟践吗？」
「如果今天没有杀掉他们，你觉得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当他们准备做出那种禽兽的行径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只是纯粹的野
兽。」
「有些时候，杀人不仅仅只是在杀人，更是在救人……」
诺玛感觉自己的三观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人还有可能教诲，拯救？」秦楚明白诺玛心中的想法，他笑了：「没错，是有这个可能，说不定他们某一天会幡然悔悟，决定做一个好人。」
「但是啊，太迟了。」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太多太多的肮脏和污秽，你根本没有时间一个一个的去拯救，去救赎，去改变……最简单的方式，还是直接将垃圾全部清理比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