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生死于脑后,只是何至于此!实在是不懂他们的痴嗔狂热致生灵涂炭。”念小娇哀叹。
“那就坚持你所坚持的,能改变一点是一点,能救活一个是一个。”商弘揽住念小娇的肩膀,他从念小娇挺直的脊背读懂了她的强作镇定,从她越来越煞白的脸色读懂了她内心的担忧与恐惧。
“一切有我。”
念小娇感激地看向商弘,只是看着渊河狼藉一片,终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走罢,这里算是再不会有变故了。”哪怕商弘在侧,念小娇内心的闷堵之感也无法彻底消散。
一叶扁舟溯溪而上,前路阴晴不定,也得迎难而上。
船只从白日驶向黑夜,黑夜降临,暗沉沉的一切更显压抑了;可正是因为黑夜降临了,光明总会来的。
念小娇嘴中叼着岸边扯下的一根水草,躺于船尾。随着嘴唇一嘟一嘟,水草的尾巴不住地摆动,像个调皮的尾巴。
“小娇,你真是个淘皮鬼。”
商弘坐于念小娇身侧,托着下巴欣赏曼妙女子。身后河水潺潺轻柔地发着声响,身前娇颜美瞳,如天边最亮的星辰。
眼前女子有着世间最美的眼。
一眼沉沦。
一眼误终身。
念小娇扬起嘴角,眉眼弯弯。
如果说有什么最是治愈隐忧,排解烦恼,那便是遇上一个人,你看我欢喜我看你顺心。
而眼前之男子,人前冷峻,在她面前永远如温暖的小太阳,是那个对的人。
“那,你可喜欢?”
商弘只是笑,看着念小娇迷了眼的发,轻柔地替其拭开。心中有万千话语,不知从何说起。所有真情都在眼中,如蜜般注视着念小娇。
见商弘但笑不语,念小娇拍了下他替她拭发的手:“你傻笑什么?”
“有吗?”商弘反手抓住念小娇那调皮的手,有些凉,他索性将念小娇身侧的另一只手也牵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一点点捂热那凉薄手指。
“商弘,你说会好吗?”念小娇突然敛了笑,问到。最近经历太多,她觉得有些累。
“会的。”
是商弘说的,念小娇便信。
商弘原本想说很晚了找个地方靠岸休息,一低头,发现面前的女孩已然睡着,不觉莞尔一笑。
南风凑过来问到:“阁主,怎么说?靠岸歇息?”
看着眼前沉睡的女子,商弘眼皮都没抬一下,对南风摆了摆手。
南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归是未曾说出口,退了下去。
南风行致船头,古蛮子迎上前问道:“如何?”
“哎,他老大,说啥就是啥,我也没法。我悄悄和你说,曾经有人和阁主一道出任务,因为惹了阁主不高兴,啧啧啧,那下场可惨了,将近两年任务不断,在外漂泊。归家之时,家中的娇妻从身怀六甲都到小孩牙牙学语了。说他腹黑第一,无人敢说第二。”
南风数落着商弘的不是,摇头不止。
“那,今夜?”
“认命吧,注定在船上过了。”
念小娇很久没有睡一个安心觉了,这一夜,她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见自己躺在云朵之上,飘着,摇曳着,很是舒心。有熟悉的香草气息扑鼻而来,如在身侧,如影随影。那是商弘身上的味道,原来在梦中,他也不离不弃。
直到天边泛白,念小娇方才梦醒,还觉得自己在轻轻摇荡,甘草香味仍旧萦绕。她微微睁眼,面前俊颜一张,好生真实,还温柔地看着她问到:“醒了?”
难道仍是在梦中?迷糊了一阵,念小娇后知后觉,自己正躺在商弘腿上,身上正披着商弘的外裳,顿时满面通红。她一时间未能适应,一蹦老高。
忘了,此时还在船上,一个不稳,落入了水中。念小娇是个天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