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那好吧!”方乐英一脸苦色,“
有个财主对佣人说“你跟我到外面去的时候,要说些夸耀我家的大话,替我装装门面。”佣人点了点头。这天,佣人跟财主到外面去,路上有人说“最大的房子要算三清殿了。”
佣人忙对人家说“我家老爷的房子和三清殿一样大。”过了一会儿,又听人说“最大的船要算龙船了。”佣人又忙说“我家老爷收帐的船和龙船一样大。”回家的路上,又听人说“最大的肚子要算牛肚子了。”佣人又忙对人家说“我家老爷的肚子和牛肚子一样大。”财主听了,气得胡子直翘。”
胭脂听完,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弧度。而后,侧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方乐英脸上一喜,大步走了进去。
梦姑的房间门,早就被一帮姑娘从里面堵住,听到方乐英来了,姑娘们从门里喊着“若想从此门过,留下买路钱!”
方乐英无语,眉头皱的深深的,他的耐性已经快叫这些有的没得步骤耗光了。
他打了一个响指,小厮会意将银票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姑娘们满意了,将门打开。
方乐英见到门开了,将烦躁压了下去硬撤出一抹笑容。
梦姑坐在屋子的正中央,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十分乖巧的坐着,一张小脸被红盖头遮了个严严实实。
“梦姑,我来接你了!”方乐英走到梦姑面前捏捏梦姑的手说着。然后在一众姑娘的哄笑声中,将梦姑背起。
少年的声音让梦姑的心里暖暖的,之前七上八下的心情,也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平稳下来,梦姑搂着方乐英的脖子,伏在方乐英的背上低语到“方郎,我好欢喜!”
少年的手一僵,声音变得沉闷闷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这姑娘……真叫人拿你没有办法!”
……
将梦姑放到轿子里后,冗长的队伍开始返回。
唢呐的声音在次搅乱了小街的宁静,好事的人在街边扯着嗓子冲着方乐英大喊“恭喜!”
方乐英点头道谢。
梦姑是个不讲究的,她悄悄的将盖头揭下,将旁边窗户撩开一条缝看着方乐英。
少年穿着礼服更显贵气,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发丝在空中微微扬起显得张狂肆意。梦姑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下,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不是在做梦!那个少年马上就是我的郎君了!”梦姑心想。
……
轿子在方府门口停下,一旁等待许久的媒婆快步走来,将一把弓递给方乐英。方乐英点头,冲着轿子射了三箭。
而后走到轿子前,将红绸子递到梦姑的手里,牵着梦姑走出轿子。
跨过火盆,走到大堂。
因为方恒不愿意和奴同席而作,故而嬷嬷是站着的,方恒是坐着的。
二人在大堂中央站定,方乐英的二叔站在一旁做证婚人。
“一拜天地!”二叔的嗓音中正平和。
方乐英和梦姑冲着门的方向磕了一下头。
嬷嬷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梦姑眼中的忧色,浓的像墨。
“二拜高堂!”
方乐英和梦姑又是一拜。
“夫妻对拜!”
梦姑一边低头去拜一边透过红盖头偷看方乐英。
这个锦衣怒马的少年,即将成为她的郎君,幸福早已将她淹没。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泛舟戏春水,赏花立阁上的公子,会垂怜她这样的一个人。
她是含笑媚将军,起舞惑公子的妓。能遇见他,何其有幸……
方乐英余光也在看着梦姑,只是那一双眼睛里的表情十分复杂,有不舍有留恋还有决绝!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方乐英看着梦姑,脑子里回荡的都是那句带着哭腔的“奴,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