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受宠若惊地笑道。
“前些日子,宫里来了个西域的管教嬷嬷,交嫔妃们学跳拓枝舞,我见那舞姿甚是美幻,便也跟着学了起来。”穆琳霄绷了绷嘴唇,脸上划过一丝遗憾,“原想着能来年春天,等你生日那天再跳给你看的,可又怕自己到时会忘了……索性就今天吧……千万不许笑我啊。”穆琳霄又撇了撇嘴指着裴远道。
“怎么会呢,能有见到公主的舞姿那是裴远生平之幸。”裴远欣慰地摇了摇头,但随即又急忙诧异道“公主院子里下着雪呢?你怎么往院子里走啊。”
这时,穆琳霄回过头,将身上披的雪白色的暖裘甩给了裴远,大声笑道“这支舞……在雪中跳更美啊!”
“那想必也一定要站在雪中看喽。”裴远说着便走出了屋檐,走进了漫天大雪中
柘枝本出楚王家,玉面添娇舞态奢。
松鬓改梳鸾凤髻,新衫别织斗鸡纱。
鼓催残拍腰身软,汗透罗衣雨点花。
画筵曲罢辞归去,便随王母上烟霞。
大红的云雁细锦衣在风中飘摇,深情的佳人在雪中旎旖似有万种风情。
那一幕,裴远终身难忘。
“裴郎,好看吗?”笑靥如花的穆琳霄朝着满身是雪的裴远喊道。
“好看……好看”裴远的目光失神而深情,他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遇见这样的良人。
但眼看着雪越下越大,裴远实在不忍穆琳霄继续受冻,便执意拉着意犹未尽的她进屋了。
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两个人正满脸通红地围坐在炉子旁不停的搓着手。
“裴郎……你……恨我父皇吗?”一直默不作声的穆琳霄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穆琳霄的话让裴远有些意外,他总觉得穆琳霄今天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可也没再多想什么,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说没有恨过那是假的,可毕竟是我父王有错在先,陛下那样做也在情理之中……我早就放下了。”
穆琳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回明疆国了……我是说如果啊。”穆琳霄生怕裴远听出了些什么。
“嗯,如果我回明疆,怎么了?”裴远点了点头,示意穆琳霄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回明疆……那你会为了夺回泓南四郡而攻打大宁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裴远的两腮有些许的颤动,他面色凝重地看着穆琳霄,几度欲言又止,但还最终还是严肃道“如果大宁今后不再进犯明疆,泓南四郡……我可既往不咎。”
裴远的话让穆琳霄心底最后一颗石头也放下了。
冬日天短,屋外已经完黑了下来,穆琳霄站了起来,她决定要离开了,因为每多待一刻,她的心中便有万分难舍,她生怕裴远的哪句话会让她忍不住改变主意,可如果那样,她便就会觉得自己又辜负了大宁所有的人。
“天黑了,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
“有什么好送的,你又出不了束云阁的院落。”
“送到门口也是送嘛。”
洁白的地面上,留下了二人并肩而行的雪脚印,从屋檐下一直延伸到院门前。
“裴郎……能送我一件东西吗?”院门外的穆琳霄突然回过头,空中飘散的雪花遮掩住了她眼中的晶莹。
“嗯?”裴远有些疑惑,他搞不清穆琳霄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是说……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还没送过我什么礼物呢。”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裴远顺势摘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了穆琳霄的手中。“给,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小时候生日父皇送我的。”
“这……这可是你最贵重的东西啊?”
“最贵重的东西送给最重要的人,不行吗?”裴远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