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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召对争锋(上)(3 / 4)

宗教文化的二元权力架构并不能随之自动消失。

人,最恐惧的是不确定性,谁知道明天会怎样?下辈子会怎样?子孙会怎样?因此,文化最基本的功能就是确定性。

不确定的存在并不能确定性,因而自身也不确定的政权或王权、皇权都无法确定性,只有稳定且确定的神权,才能担负起确定性的重任,而成为权上之权,从而与政权形成二元权力架构。

确定性、为政权的合法性背书、对重大事项决策,就是神权的三大职责。从而形成后台神权与前台政权皇权的稳定配合,管理权的所有权属于神权,管理权的使用权归于政权。

这就如同诞生于宗教文化的“现代”企业制度,相当于神权的董事会拥有企业的所有权,相当于政权的公司ceo、总经理及各部门拥有使用权,各得其所、分工合作。

当周王朝抛弃了神,那么有困难就只能找社会,当然应该由社会确定性。但问题是,社会是个抽象概念,谁代表社会?

周公想到一个天才的主意,即用明确的社会“制度”来保障确定性,这个制度就是礼乐制度,我们的汉文化也因此被称为礼乐文化。

在后世的中国,礼乐文化的内容虽早已湮没于历史,但其思想一直主导着中国和中国人的发展。

用今天的话说,“礼乐”就是宪法。

谁说中国古代没有宪政思想?礼乐制度就是中国最早的宪政制度。

“礼”就是一套成文的制度性安排,让掌握政权者明白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同时也让民众清楚将会面对什么,以做好自己的安排。

这也就是现代宪政理论所说的,用制度约束国家权力、规定公民权利,并建立与宪政的基本要求相统一的宪法基础、政权结构及其保障机制等构成的体系。

长久以来,每年一次的家族祭祖,其根本目的就在于让平日里难得一见、甚至有些不睦的族人,明白大家同属一个家族,以此增强凝聚力。这就好比后世每年一次的春晚,其实就是国家级的制度性祭祀活动,以强化中国人的同属感,这就是“乐”的本意。

我们不能约束神,但我们需要约束人,所以我们就用制度代替神来约束人。

什么是宪政?不论学术专业,简单通俗地说,其实就是用制度代替神权,对全民确定性。

当孔子以仁义、以君子之道将礼教再次拔高,当董仲舒以“天人合一”将神权与皇权绑定,中国的正统皇朝也就都成为了无限责任政府,需要为全天下负责,无可推卸。

因此,天不下雨是皇帝失德,地有大震也皇帝失德,海啸飓风蝗灾雪灾等等,反正一切不祥的出现,不是皇帝失德,就是国有奸佞——归根结底一句话总得有人负责!

然而高务实现在最忧心的就是大明朝的现状它是个无限责任政府,但它根本承担不起无限责任,它的皇权顶多能下到县级,再往下完全只能靠士绅自治。

你想“党支部建在连上”?做梦呢,大明没有这么强大的统治力,它没有这么强大的组织能力和经济实力!

高务实能完全控制京华,靠的是以经济手段为后盾、以家丁为组织骨干,所以京华在南疆哪怕有十几万大军,他也能万里迢迢的牢牢遥控。

相比之下,大明堂堂一个皇朝,拥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绝对大义,却只能满天下靠将领们的家丁部队充作武力核心,这是何等的病态!

不搞成真正的大政府,不把社会责任有效的承担起来,这个大明就始终是外强中干、一推就倒的虚伪强权。

为什么原历史上清军一入关,大明内部就实际上四分五裂,随随便便就被清军逐个击破?那时候,号称愿意“一死谢君王”的人剩下几个?

你没有承担起你的“无限责任”,你的朝臣、士绅自然也就认为对你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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