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无法理解，明明他们失去过孩子，明明他们比谁都能够理解失去孩子会是怎样一种痛。
可他们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做同样的事情呢？
“我猜，他们大概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找到自己的孩子吧！只是人心容易生魔，他们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孩子，所以也想更多的人体会他们的痛楚吧！”
负责调查的警官还没有问过犯案人，因此他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心理。
此刻听到齐修远这样说，负责人和路漫漫瞬间明白了。
从警局里出来，路漫漫的心情一直很沉重。
她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对夫妇，她实在无法接受他们变成这样。
夜幕暗沉下来，墨色的穹庐上挂着无数闪耀的星，那晶亮的星辉一闪一闪的，似孩子天真的眼睛，叫人心生爱怜。
“你说，若是那个孩子知道他的父母为了找他而变成了伤害他的人中的其中一个，他会不会很痛心？”
站在警局门口，路漫漫牵着祖嘉靖的手，仰望着夜空问。
“当然会。”
没有丝毫迟疑的，齐修远给了路漫漫这样一个回答。
“曾经，我救过一个孩子，他的父母虽然没有变成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但他们却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孩子回来。那孩子一直在等他的父母找他会去啊，可他们去放弃了寻找他，成了人贩子的帮凶。他绝望得准备自杀，好在最后被我救了。这些年里，他只要一碰上这类的事就容易失去分寸，童年的经历已经在他心里刻下了磨灭不掉的阴影。”
眼前浮现出一张寡言少语的脸，齐修远叹息。
他的描述像是在讲身边之人，路漫漫筛选了一下，最后将答案锁定在了陆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