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碗筷。
突然，路漫漫按住了她的手。
“澄澄，对不起。”
今晚见面还没有超过一个小时，路漫漫就已经向纪澄澄道了两次歉。
又听到她说对不起，纪澄澄勾起唇角笑，然后鄙视她道“路漫漫，你这样很讨厌啊！你越是这样，就越显得我很恶毒好吗？”
纪澄澄这么形容自己，路漫漫叹了叹气。
她对她说“纪澄澄，是你自己深陷其中，完全看不清形势知道吗？我已经结婚了，我和你所说的那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一丝可能。就算我没有结婚，刚才那个人才是我这一生最应该嫁的人，感情这件事情或许不讲究先来后到，但在我这里，有轻重主次，你可明白？”
尽管赵司霆什么也没说，但路漫漫知道，他已经是她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
白寅倒台，白家出事。这其中与赵司霆之间有什么关联……路漫漫不知，但有件事情她已经知道，那就是在她离开蜀州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帮着她照顾她的父亲。
所以……当初父亲才会反对她嫁给齐修远，希望她嫁给赵司霆。
纪澄澄“……”
路漫漫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出乎纪澄澄的预料。
她只看出那个叫赵司霆的男人对路漫漫情深意重，却不知，他在路漫漫的心里也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我……我不明白。既然你这么在乎他，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不是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幸运，能够与自己深爱的人共度一生。
“没错，我是在乎他，但是仅限于朋友之情。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已经过去，我若在与他纠缠不清，我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对他不负责，对修远不负责。三个人的感情注定有一个人会痛苦，但我相信，这样的痛苦只会是短暂的。司霆他那么优秀，他迟早会遇到那个疼他爱他的人。”
她若不坚定，那么一个人的痛苦，就会翻倍成为三个人的痛苦。
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路漫漫要与赵司霆保持距离。
“路漫漫，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和你做朋友！”
路漫漫的一席话把纪澄澄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直接扑上去抱着她哭了起来。
纪澄澄说话做事还是那么夸张，路漫漫被她逗笑。
“所以你振作点！我的朋友可不能怂，喜欢就勇敢去追！相信自己，他就是你的。除了你，他遇不到更好的人！”
见时机已到，路漫漫适时给纪澄澄打气。
“好！我明天就行动！我就不信有我纪澄澄追不到的男人！”
重振旗鼓，纪澄澄恢复了士气。
公寓里时不时传出她们开心的笑声，门外突然而至的造访者默默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