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她甚至有些责怪陈解鞍小题大做,为什么大晚上还要出去。
越想越是生气,可季湘还是要走下去。
最近的一户人家是连婶子,那段路也是最为泥泞。两边是田地,种着作物,暑意来临,蛇就会饿着苏醒。
季湘害怕,所以走这段路的时候快的根本没看前路。
连着摔了两跤,膝盖传来痛意,季湘安抚自己,又跑着到连婶子家。
砰砰砰。
扣着门扉上的铜兽,寒冷和疼痛卷袭着而来。眼前有些模糊,大约是黑夜特有的眷顾。
连婶子总算被敲门声闹醒,起身提着一只小灯笼。
打开门看见季湘显然愣了愣。
“陈家媳妇?怎么哭了?快,快进来。”连婶子狐疑,陈解鞍前头敲门说季湘丢了,现在人却狼狈的出现在这。
哭了?季湘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确实有点湿湿的凉意。
她说话都有些抽噎,“婶子,我没事,我想问问我相公往哪边走了?我找不到他了……”越说越委屈,她有些怕,为什么自己这么耐不住性子。
连婶子安慰了几句,将人带到自己屋里。她家有个儿子叫连志与,六七岁左右,乖巧可爱。
看见季湘哭的狠,拿着自己的糖递了过去。
“姐姐,不哭,吃糖。”
被一个小孩子哄,季湘觉得又丢脸又委屈。
过了好一阵,连婶子从外边回来。
“我喊周鱼去找了,你别着急。跟婶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鱼是往村头那边走的尾户,十七八岁,是个樵夫。
季湘摇摇头,她咬着下唇,鼻尖还落了颗金豆豆,连婶子瞧着就心疼。再看裤子,两边膝盖已经摔破,底下是泥巴。就连手也擦破一点,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血丝。
“好了,等你男人回来,好生解释几句。先头我瞧见他急坏了,病也才刚刚好,就咳的差点出血。”
季湘越发觉得愧疚,理不直气也不壮。
好在连婶子没再追问,而是哄志与去睡觉。他明日还要去镇上的私塾。
等着的时候季湘一直在想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突然消失,这番兴师动众,让她又羞又愧。
低着头,影子随着光不断变化。
风撩起她的头发,发红的眼眶在赶来的陈解鞍眼里成了最深的刺。
他做了什么?
他的夫人,差点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