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气的大笑,然后又略显神秘的压低声音道:
“何止难捉,这玩艺,我们这东海可还没有。”
吴鸿瑞奇道:
“我们东海这么大的海居然都没有?那这个是哪来的?”
郑国公有些神秘的道:
“这个叫帝王蟹,要捕这个蟹,得到矮人住着的那个岛那边去,据捕蟹的人说,那里海水比我们这边的冻得多,它们又喜欢呆在比较深的地方,没有极好的水性可不敢下去。”
吴鸿瑞一脸吃惊:
“是矮人捕的?”
郑国公摇手:
“那可不是,是我们东海府的渔民驾船过去捕的。”
吴鸿瑞道:
“这可多危险呀,渔民的船一般都比较小,怎么经得起海上的风浪,再说,在海上万一遇上……”
“海寇”二字被吴鸿瑞及时的咽了下去,这东海有海贼横行,说出来,实在让统领东海水军的郑国公忒没面子。
郑国公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自然危险,不然怎么说富贵险中求呢,这种蟹,这么大一只,就值三百两银子,之前有人捕到一只,抻直了腿,有二尺长,足有十四五斤重,观澜楼没这么大的笼屉,只好让人临时编了一个竹架子来蒸,那个蟹就得五百两一只,现在正是吃这个蟹的时候,公的全是黄,母的全是籽。”
说完,便吩咐在一旁伺候的一个丫头道:
“这帝王蟹赶紧给吴大人拆一只偿偿。”
郑国公话音刚落,就有人捧着一个大木托过来了,木托里摆着一个瓷盘,剪子,刀子,锤子,勺子,镊子,不知道什么铁打的,全都小巧精致通体发亮。吴鸿瑞闻到了一股子的醋味,看样子那瓷盘里盛着的是醋。
那丫头伸手到醋盆里,仔仔细细的把手洗了,接着用手按在蟹背上,拿起锤子沿着蟹背敲了一圈,把蟹倒了过来,又拿起签子沿着壳四边一撬,几声脆响过后,丫头一揭,便把蟹壳与蟹身分离了出来,这时吴鸿瑞看着蟹壳兜着的汁液,才知道那丫头为何把蟹翻了个个,随着丫头把蟹又翻了个身,才露出了里边金灿灿的蟹黄来,一股蟹黄独有的清香便溢了出来。
那丫用勺子把蟹黄挖了两碗,并在黄上浇上了两勺事先配好的酱,伺候的人分别把浇好酱汁的蟹黄端到了郑国公和吴鸿瑞案前,那只蟹实在是太大了,装了两碗蟹黄,还剩了不少,拆蟹的丫头把蟹壳倒着放好,把蟹黄全部挖进去后,便拿了剪刀把蟹腿剪下后,沿蟹腿最薄的里侧剪开一条缝,把签子塞进去轻了一圈,最后用镊子把整条腿肉都夹了出来,另装到一个琉璃碗中,如此操作一番,不过一刻钟,整只蟹居然便拆完了。
吴鸿瑞看那丫头拆蟹的动作半点不生疏,一套工具随手拈来,用得得心应手,看样子是常做的,吴鸿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这才发现,这丫头约莫十七八岁,长得极为标致,动作优雅,即便是穿着丫头的服饰,可那气度,比普通官宦人家的小姐都更强一些……
郑国公不动声色的瞧着,忽然提高了声音道:
“吴大人,赶紧偿一偿这蟹,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吴鸿瑞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已盯着人家家的丫头看得出了神,不由得有些尴尬,只好道:
“你家这丫头真真伶俐,这蟹拆得,赏心悦目!”
这时,郑国公中军帐的帘子被人打起,来人一边进来一边道:
“吴大人这话差矣,我爹这丫头拆蟹的本事,可比不得我的丫头。”
吴鸿瑞还没说什么呢,先前拆蟹的丫头便率先起身对着来人草草行了个礼:
“世子爷说得对,奴婢可比不得昔秋姐姐,人嘴甜手脚还麻利。”
来人正是郑国公世子韩谨东。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