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要弹劾孙招远的官员,气势便压了下去,军心不稳,一时场面尴尬至极。
但姚云贵此时还是接了话,要将局面扳回,道:「启奏圣上,本州府七品以上官员总计百余人,个个都想着尽忠报国,为圣上分忧,从未有过一丝懈怠心思,由是这云溪州向来都治理有方,政绩在全国之中排在前茅。这次弹劾孙巡抚,乃是情非得已,形势所迫,由于孙巡抚对此州民情不甚了解,颁布了几个政令,造成这州府动荡不堪,所以臣等只好写了弹劾孙巡抚的奏折,也只是要匡扶社稷,拨乱反正,尽心治理好这云溪州府。」
炎帝道:「各位官员心思,朕当然知晓,所以才亲自到了这云溪州处置此事。你们放心,好生将事情向朕禀报,朕亲自做主,方才是好。」
炎帝如此说了,其余人又壮了壮胆,将准备好的说辞又轮流说了一遍,这州府官员说了两个时辰方才将谴责孙招远的话语说完。
待得各个官员都将弹劾孙招远的说辞说完了,炎帝道:「朕看你们众口一词,事实清楚,各个人证物证皆在,想来孙招远失职之罪,怕是有些证据确凿。孙招远,你还有何话好讲?若有冤屈困苦,速速奏来。」
孙招远叩头道:「启奏圣上,这州府官员奏我颁布土地州例之事,若是真的有罪,只怕这州府姚云贵等大员,都逃不了干系。颁布土地州例,乃是所有州府大员,都签字画押,认可细节条例之后,才发文龙都府参照此州例执行的,若是有罪,所有人等都难逃干系,一起认罚才是,独独处罚臣怕是有失偏颇,有失公允。」
炎帝问姚云贵道:「姚云贵,颁布州例之时你们可曾签字画押?」
姚云贵道:「启奏圣上,当时我等确是签字画押的。但点头同意之前,臣等也提出疑虑,若是按照这土地州例处置,将路阳府兵员调到龙都府清点粮草台账,这路阳府立时便兵员空缺,城内安危怕会有失,想到这层厉害,便曾出言阻拦,但孙招远连同马如山、谭家兴保证路阳府安危不必多虑,所以臣等才同意此事。但后面果然如臣等所虑所忧,这路威府果然安危有失,被一伙贼人进了城发了火,烧毁了许多民宅,差点酿成类似盐府被屠的大祸。所以若是孙大人要如此计较起来,那马如山、谭家兴也有失职之罪。请圣上明察。」
炎帝道:「就是那个什么杨长铭,带了一帮乡民为了过路盘缠,放火烧了路阳府许多房屋,要乘机偷盗点钱财之事?这个事项既然与土地州例颁布有关,为何你们在上报朝廷处置杨长铭一伙时,并未提及孙招远、马如山、谭家兴保证路阳府安全之事?若是那时奏来,才让朕认为三人失责失职,事情都过去这么久远,再重提此事,未免有些生搬硬套的嫌疑。」
姚云贵道:「那时这土地州例的弊端还未爆发,臣等想着杨长铭这案件虽然恶劣,但还未伤及社稷根本,就想此事不要牵扯其他,一事一议的为好。」
炎帝终于抓到姚云贵的一个不是,赶紧正色道:「姚云贵,虽然你们治理有方,但此事便是你们的不是了,若是孙招远、马如山、谭家兴三人都作保这路阳府安危可在掌控,那后面出了这恶劣放火之事,你们其余官员自当立刻上书朝廷,陈述几人之罪,怎能不闻不问,蒙蔽朝廷言路。」
姚云贵赶紧叩头道:「圣上息怒,臣格局尚浅,不能从国家社稷出发,参政议政,请圣上莫要责怪,臣定当回去更读圣人之书,提升自身修为眼界,下次这种错事,不会再犯。」
炎帝以上位之姿,抓了姚云贵短处,那姚云贵一伙气势,瞬间全无,下面那些官员,自然不敢乱动,只怕也被炎帝责怪。
炎帝道:「孙招远、马如山、谭家兴,你们保证路阳府安危绝不出问题,后面出了放火大案,你们若是没有说辞,只怕也难逃干系。」
马如山叩头道:「姚大人所说确是事实,但有点说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