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连龙虎山的那位初代祖师都是一剑斩之,想来即便钦天监出手了,怕也是不抵什么作用。”
说到这里,男子突然停顿了下来,狞笑一声后才继续说道:“如若我没猜错,离阳皇宫这两天的寂静无声,应是去请那一位出山了。”
“哪一位?”徐凤年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他出山,怕也不顶用啊!”
姜婻是何实力,徐凤年可比眼前这男子清楚得多。
将那一位请出又如何?
最后还是会与那位宦官一般无二。
不过......倘若还能将那几位一同请出,同时钦天监也将上头的那些一同拉下来,或许......
或许离阳便能顷刻毁灭!
徐凤年一路将男子与那红衣女子送至马嵬驿外。
此时的马嵬驿外,一驾马车在清冷的月影下,随着寒风微微晃荡。
临分别之际,男子停下脚步,伸手在钱囊中摸索了一番,从中掏出一枚铜钱,紧紧攥在手中片刻后,郑重地塞到徐凤年手里,同时脸上扬起那如暖阳般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真挚与豪爽,朗声道。
“我赵铸怎么说也算是个沾了点边儿的天潢贵胄,可这辈子也就只跟你小子相识相交于微末贫贱之时。不管你徐凤年以后会不会念着这份旧情,反正我赵铸是绝对忘不了。以后这天下不管变成啥样,是风调雨顺还是风雨飘摇,只要你愿意来兄弟身边,别的不敢说,有我赵铸一口饭吃,就绝不让你徐凤年饿着肚子。当然了,媳妇儿子这事儿我还得留着,除此之外,什么都好商量,只要你开口,我赵铸绝不皱一下眉头。”
说罢,赵铸用力拍了拍徐凤年的肩膀,似是要将这份承诺通过这重重的一拍传递过去,而后转身,洒脱地走进了马车车厢,红衣少女也紧随其后。
马车缓缓驶离,赵铸推开帷窗,从车窗内朝着徐凤年用力挥手,直至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徐凤年的视野之中。
徐凤年握住那颗铜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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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离,马嵬驿的范围,赵铸原本一脸灿烂阳光的笑容也渐渐变得诡异扭曲了起来。
此行入京,乃是因为他赵铸被下令前往南疆驻守,因此特意来京城见了见未来的北凉王徐凤年,可没曾想,竟遇到了姜婻一剑破城,只是为了一个小和尚!
马车内,
赵铸双手环胸,神态黯然。
红衣少女名叫林红猿,本身也是一名一品指玄的宗师高手,可就是这样的宗师高手,在赵铸面前,却没半点胆魄去拿捏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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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下,南疆之地,地利人和二者皆已悄然齐备,这已然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众人心中虽都有几分明白,却不敢去细想其中深意,更不敢将这念头宣之于口,一旦说破,便会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
纳兰左慈谋略深远,如今万事俱备,他只是默默等待着那至关重要的 “天时” 降临。
而如今,曹长卿的观礼太安,给纳兰左慈带来了天时。
赵铸神色平静,眼眸中却隐隐透着几分坚毅与憧憬,他微微仰头,轻声呢喃道:“我要是当上皇帝,定会不信鬼神信人心,唯有民心所向,方能成就大业。”
一旁的林红猿听闻此言,娇躯猛地一震,脸上满是震惊与惶恐之色,她怎么也没想到,赵铸会如此直白地吐露这般惊世骇俗的心思。
赵铸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轻声问道:“怕什么?”
那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林红猿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地回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