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志,我相信你现在是有意识的,也相信你是听清楚我说的话的。
你知道吗,在一个星期前,当我听丹娜和她的父亲奥德里奇说你快要清醒过来时,我是多么的欢喜和震惊吗?
我知道你还爱着那个石玉昆,可是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
我不想失信于人,我知道石玉昆是一个极优秀的姑娘,可是为了你能够继续活下去,我不得不做一个恶人,永远地把你们分开。
军志,经过此次大难后,我相信你直性径行的性格会有所收敛的。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说一说丹娜吧,这个孩子是我见过最心善最懂得分寸的女孩子。
她为你做到这种程度,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了。
经过我近一年以来的观察和考验,她是真的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中全是你。
就是这一年来对你的治疗和护理方案,都是她和她的父亲精心研讨出来的。
军志,你赶快醒来吧,我是多么希望你睁开眼睛能叫我一声爸爸啊!
军志,由于你妈妈体弱多病,一个月前已提前回国了,她说她再次来看你时,希望能看到你从床上站起来喊她一声妈妈!”
说到这里,夏怀瑜是老泪纵横,他抚摸着夏军志渐渐恢复元气的面庞,嘴角弯成一个弧度,心情别样的好,他深情地道:
“臭小子,你离开了我们这么多年,你好狠的心呀?
就因为一个石玉昆,而让你宁愿舍弃自己的亲生父母,宁愿舍弃自己的事业也要追随她而去!
你个臭小子,你知道我和你妈妈为了找你回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吗?
你知道我们老俩口为了你大动肝火,因气血攻心住了多少次院吗?
你个臭小子,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人。
我知道你不只怨我阻挡了你曾经的军人梦想,还怨恨我们伤害了石玉昆父母的卑劣行径。
可是,但凡你能隔一段时间回家看望我们一次,但凡你在电话中和我们推心置腹的以诚相待,而不是只是三言两语地问候两句就可以作罢,我们也不会使她的父母积怨成疾,一病不起。
臭小子,其实你的父亲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平庸,那么低劣。
相反的,我是为了我们的家族能够不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故意刁难和恶意牵制才行此下策的。
还有,我不希望你成为一名军人,是因为我曾经和人立下毒誓,你不可以在军事界崭露头角。
如若违背誓约,我们全家都会有灾祸发生。
虽然当初立这个毒誓时是形势所迫,是情非得以的,可是既然誓约已立,就没有毁约的可能。
臭小子……”
此时的夏怀瑜精力充沛,讲到尽兴处,他两眼冒光,心情大好。
讲到憋屈伤怀时,他会多叫两声臭小子,以消解这多年来的郁闷和痛苦无奈。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为夏军志盖好了薄被轻声道:
“好了,我也不唠叨了,为了照顾你,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我现在就去好好地享受一顿大餐,我要养好身体,还要看到你醒来喊我爸爸呢!
臭小子,你欠我们的太多了,等你醒来后,一定要加倍地偿还给我们。”
夏怀瑜走出了房间,可是他的手机却落在了夏军志的枕边。
此刻,夏军志枕边的手机却被一只瘦弱的手抓在了手中,不一刻儿,手机中便传来了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而此刻的大洋彼岸,张启山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当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和要求时,他瞬间赤红了眼眶。
他用颤抖的声音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