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早早就得到吩咐,在知晓是许家兄妹到访后,恭敬的将二人引入府中,在路过前院校场的时候,许铃音瞪大眼睛。
她瞬间就走不动道。
许家不是没有兵器,堂哥许七安自幼练武,家里没少添置兵器,但那些兵器跟陆府这些兵器比起来,就显得小家子气。
许铃音这段时间迷恋上跟大鹅斗法,上次那根趁手竹竿被母亲给丢到外头,许铃音迫切想要得到全新的神兵利器。
“这里...”
“都是我想要的神兵啊...”
绕过前院,引路的管事便将许家兄妹带至陆泽所在的东厢书房,陆府奢华的建筑楼宇,让许铃音找不到北。
真想住进来啊。
许铃音倒不是喜欢这里的房子,而是知晓,在这些漂亮的房子里面,肯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来到书房。
陆泽见到许家兄妹。
这天的陆泽腰束玉带,乌黑长发被根乌木簪简单挽起,多了几分清雅随意,他笑着起身:“许兄,铃音姑娘。”
许新年认真行礼:“冒昧打扰,还请陆兄勿怪。”
旁边的许铃音赶紧有模有样的福了一福,动作当然不标准,但胜在憨态,脆生生地道:“铃音见过陆哥哥!”
陆泽微笑颔首。
这小嘴可真甜,乍一看起来,铃音大帝半点都不像是魔童降世,嗯...更像是穿着灵珠衣服的魔丸。
陆泽请兄妹二人入座,准备待客的清茶是雪山银毫,茶具是素净白瓷,飘逸的茶香很快便四溢开来。
许新年将准备的礼物奉上。
按照规矩,客人到别人家做客,都需要略备薄礼,陆泽上次到许家,便给李茹还有许铃音送了首饰。
母女二人都很喜欢,在平日里都不舍得戴,唯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赏玩。
陆泽未做推辞,接过道谢:“《大奉兵制沿革疏》、《山川异闻考》...许兄有心了,都是我想找而未得的。”
许铃音是坐不住的性格,屁股还没坐稳,便想着拿起糕点到院里去吃,许新年看向妹妹,眼神里带着‘威胁’。
陆泽哑然一笑。
“出去玩吧。”
“好嘞!”
陆泽让婢女端着糕点跟随许铃音,书房很快就变得安静下来,许新年见状,只能摇头叹气道:“谢陆兄海涵舍妹。”
茶过三盏以后。
许新年放下茶盏,神色认真,脸上带着求教的意味:“陆兄,此次秋闱,经义首题‘君子不器’。”
“我虽尽力阐发,但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未得精髓,不知陆兄做此题时,是如何破题立意的?”
这是学子间常见的切磋请教,同样也是许新年登陆府的重要原因,身为嘴强王者的许家二郎,他太想知晓解元文章究竟是高明在何处。
许新年是有些不服气的。
陆泽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只略一沉吟,却并未直接回答,反问道:“那日在贡院,许兄曾略作过短暂的诠释。”
“许兄以为‘器’跟‘不器’,根本区别何在?”
许新年没有犹豫,直接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器者,有形有用,各专其能。”
“君子不器,当是君子不为具体的事物所局限,心怀大道,通权达变。”
这是很标准的儒家解释。
陆泽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此解自然不错,可只言及一半。”
“器,不单单指才能,更隐喻着工具跟手段。君子不器,更深层的意思是,为政之人不该是被‘器物’化的工具。”
“真正的君子,绝对不是任何势力乃至君王私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