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腥甜直冲喉头,他知道那是他送给冯·曼施坦因让他去杀蒙哥马利的那柄短剑,哈耳庇厄的“破袭”之力。
电梯间侧面玻璃被撞出一个人形大洞,清洁工飞了出去,像断线的风筝飘落,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人在半空,倏然消失,只剩下口中吐出的鲜血,在阳光的清辉中散成血雾。
张翰没想杀人,杀人该用量子手枪而不是拳头。
清洁工扭头惊愕时,如果迎面而来的不是拳头而是量子波束,不到一米的距离,他断无生机。
如果真杀了他,天蝎又会跑来叽叽歪歪,而且没人去收拾蒙哥马利。
这一拳只想告诉他,你那点小伎俩被我看得透透的,别在我的地盘再搞三搞四,否则灭了你。
“噢……”
监控室里一片欢呼,电梯上方的摄像头拍下了战斗全过程。
当圆脸无无境仿生人出现时,他们知道“蒙哥马利”不是蒙哥马利,而是至高无上的清洁工。
幻界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人把他揍得这么惨,至于小春初樱无名岛那两枪是不是比这更惨,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天路!”
“诶,怎么回事?蒙哥马利……怎么又活了?”
“傻啊你,看那姿势,蒙哥马利有那么帅吗?”
“没了没了,他进天路了!”
“果果儿,果果儿哪儿去了?”
果果儿这会儿正踞伏在横跨上百米的蓝色半月形彩虹拱门下,狼眼盯着吞吐大荒的迷雾,等着主人出现。
笔直的天路能见度不足十米,张翰走到中线外十米处停了下来,他已杀了一名青衣卫,正在等第二个。
只要过了中线就不能再杀人,只能在天路上等着。
迷雾中出现两件青色披风,两名青衣卫刚过中线,就看见一片鹅毛般的雪花飘来。
他们停住脚步,长长的嘴张着,复眼露出惊恐的神色。
没有哪个潘塞索摩不认得这片雪白晶莹的鹅毛,但他们知道,这片鹅毛从来不杀潘塞索摩。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鹅毛般的雪花便将一个三角头切了下来。
鹅毛回旋,却没切第二颗头颅,只从耳边划过,带走了半只耳朵。
幸存的青衣卫看清了迷雾中的峻刻面孔,惊叫一声,急忙后掠。
刚掠至半月形彩虹拱门,虚空中闪出一片晶亮的刀光,还是将他的脖颈斩断。
但他没死,这一刀和刚才那片鹅毛不一样,鹅毛是规则类武器,这一刀不是。
头颅可以复合,但那半只耳朵却永远只是半只。
就在头颅勉强回到脖腔时,刀光又闪,再次斩断脖颈。
“蒙哥马利”缓步从迷雾中走出,用沙哑而阴鸷的声音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在冰穹市等他。”
头颈再次复合,冰刃没再出现,青衣卫连滚带爬逃进了上帝之城。
虚空中传来果果儿的声音:“主人,为什么不杀他?”
张翰反问道:“杀了他谁去报信?”
“哦……”
“见到花花儿了吗?”
“见到了。”
“做驸马的滋味怎么样?”
“不怎么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