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东厂为了这么一个小案子大费周章。”看郑佰不懂,解释道“为了这,定国公死的不明不白,保国公、黔国公还有三侯五伯一驸马都直接被赐死,连张皇亲家两位侯爷都被夺爵抄了家。”
郑佰对于保国公、黔国公等勋贵没啥感觉,可是对定国公府却不同,他家在真定府可是天一样的存在。此刻听郑虎臣如此讲,脸色一下子白的吓人。这才信了对方讲的,他真的不能露面。难怪梅琏要跑去福建抢私港,原来这是要抄家灭族的。
“这事除了七姐,还有谁晓得你有份?”郑虎臣却追问。
“没了。”郑佰赶紧撇清“俺前年无路可去,求到了她家。七姐就让俺帮衬着做了些事,不过俺都没有露面。”
郑虎臣一听就晓得郑佰胡吣,莫忘了,郑六姐可是抢了郑七姐的亲事。虽然后来坏事变好事,可郑七姐就算再大度,能让郑佰参与这种事?奈何如今郑七姐已经没了,死无对证。而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要晓得,郑直在其中究竟做了啥。如今看来,郑直应该没有介入,亦或者介入了,郑佰不晓得。否则以郑佰的德性,一定第一个咬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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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外边传来叫门声,郑虎臣起身道“六妹妹来了,莫让她们担心。”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位雍容俏妇人抱着个孩子出现在院门口。和郑虎臣讲了几句,走进院子。郑虎臣关上院门,没有进屋,却也没有走。莫忘了,郑佰有前科,虽然郑直更加不堪,可如今名分已定。
“闺女?”得知何氏生的是个女儿,郑佰大失所望。他对何娘念念不忘,固然有儿女情长,可是对方肚子里的孩子,同样让他割舍不下。此刻得知是女儿,甚至都不愿意从六姐怀里接过孩子。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如今的郑六姐,已经不是曾经的郑六姐,立刻把眼一瞪,骂了出来“我跟太太担心的紧,你们可好,跑到外边花天酒地。自个做的孽,甩给了我们,怎么,如今还不想认了?”
本来就郁闷的郑佰一听,更加郁闷“俺的错,俺的错。”颇为诧异的看着六姐。
郑六姐冷哼一声“怎么?祸害了十一姐不够,如今又想着祸害我了?”
郑佰赶紧道“哪跟哪啊。俺,俺听十七弟讲,姐姐不是出家了?”
“确实啊。”郑六姐心头猛跳,好在经过郑虎臣那一次惊吓,她也长进不少,至少面上没有不妥“这不虎哥成亲,我就回来小住几日……”
“懂了,懂了。”郑佰却打断了正绞尽脑汁想对策的郑六姐“姐姐能够有个好归宿,俺也是高兴的,当年若不是俺混账撇下姐姐自个跑了……”显然误解了。
“提这些做什么。”六姐突然恼了“我现在活的很好……”
“懂了,懂了。”郑佰赶忙附和“不提了,不提了。”
二人驴唇不对马嘴,自说自话半晌,末了,郑佰也没有伸手接孩子。
眼瞅着日头西垂,郑六姐终于忍不住问“爹咋样?有人伺候不?”言罢拿出一个茄袋放到了桌上“太太和我都好的很,十三妹就要嫁人了,男家还是个锦衣卫指挥……让他在外边别委屈了自个。”
郑佰突然感觉眼睛发酸,忍不住想要把郑安实情讲出。奈何虎哥就站在院外,只好点点头,目送郑六姐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郑虎臣没有再进来,而是跟着郑六姐走了。直到传来木门声,郑佰才突然惊醒,伸手拿起茄袋,追了出去。
他们都不在家,一群女人能有几两碎银子,几件像样的首饰?突然感觉之前几年他太混账了,咋也该把郑安找出来啊。
不成想刚刚走到院门旁,就听到了外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卑职东厂掌刑于永见过闻喜伯。”
郑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