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和领议政应该看过。”
“告诉世子,本阁已经得知朝廷又有使者前来颁诏,在新使进城之前,不宜再进宫。”郑直沉默良久,直到将面前银毫做好,用刻刀在银毫杆上刻出‘天科’二字,悬于笔架上,才开口“自明日起,就不再每日入昌德宫拜见了。”
金硕亨不懂郑中堂究竟何意,却立刻应了一声。
待打发走金硕亨,郑直用丝帕擦擦尚未凝固的伤口。身后传来动静,片刻后一具炙热的身体从后边抱住了他“做好了吗?”不等郑直回答,对方已经发现了笔架上的那杆新银毫,笑道“地科、半天科、天科,恭喜大人,这套‘兴清’终于做好了。”
郑直将身后的张绿水拽进怀里“朝廷派人来了,已经过了江,再有几日就到。”
张绿水却根本没有当回事,反而伸手从笔架上悬挂的十余杆银毫中,摘下一杆刻有‘三张’二字的银毫摆弄起来“一定能写出很好的字吧?”
郑直笑骂一句,压了下去。
八宝氍毹蹑软红,鲛绡帐底簟纹慵,兰膏烧尽月朦胧。解语花翻金缕曲,忘机棋陷玉枰空,温泉浴殿水烟浓。
继续阅读
“俺这几日要回去准备,你也让齐安大君收敛点。”郑直坐起身,看了眼被张绿水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道袍,索性也不穿了。伸手拿过烟点上,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后堂更衣。
张绿水痴痴望着桌上的笔架,老半天才回过神。赶忙不顾狼狈,跑进后堂。却只看到了温泉池旁一群莺莺燕燕正在收拾,不见了郑直的踪迹。张绿水倚门而立,凝视手中的‘三张’。刚刚郑直的情绪不对,往日对方虽然同样丢三落四,却没有一次这般慌乱。是的,对方连那些被他视为战利品的东西都忘了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如今藩国国泰民安,能有什么事呢?那群新来使者,究竟带来了什么旨意。
“封赏啊!”太平馆后院正堂内,头戴网巾,身着白色苎麻深衣,腰间系角带,外罩鸦青色褙子的白石端坐主位,一边轻摇折扇,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急匆匆走进来,脸色精彩的郑直“当然了,是皇爷登基的封赏。你们在这的功劳,得等着回去后再行评议。”
郑直面上不动,心中咒骂。只是反而不慌了,对守在一旁的郑墨摆摆手,自顾自的坐到了八仙桌的另一边。
郑墨恭敬的对着郑直的背影行礼之后,退了出去,甚至贴心的关上了门。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院中兰锜旁,眼睛不时瞄向上边的几口刀。屋里的那个人是傍晚的时候找上门的,因为是土人学子装束,故而连正门边都没够到,就被守在太平馆外的兵曹衙兵拦住。偏偏张同知带着人,护送叔父的仪仗那时回来了。于是对方才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太平馆,甚至堂而皇之的选择在后院落脚。没法子,当这个人走进太平馆那一刻,就主动向闻讯而来的程翰林和孙帮办,尴尬的张同知亮明了身份。朝廷新派来的副使,御马监太监白石。
郑墨自然不会忘了这个让叔父颜面尽失的番子,原本以为对方已经被东厂开革,却不想人家如今直接进宫做了太监。郑墨如今对于内外朝也不再是两眼一抹黑,他懂从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到二十四监正四品的太监,这跨度可不止挥刀自宫那一下子。难怪十七叔对此人如此忌惮,必欲除之而后快。
原本众人找了各种理由搪塞白石,打算拖到明日进宫时,将十七叔接回。却不想十七叔也料事如神,竟然深夜回来了。如今他就等着屋里十七叔摔杯为号,带着周围埋伏的弟兄们一拥而入剁了那个细小。反正太平馆内如今都是俺们的人,旁人问起,直接讲没瞅见,谁又能如何?
“有意思不?”郑直接过白石递过来的烟“陛下若是真的只是传旨这么简单,咋会将你这贴心人派出?”
尽管对方伪装的相当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