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一阵琢磨的状元功名“那是谁啊?”
“不晓得。”朱小旗也不隐瞒“俺估摸着不是顶簪姑娘就是满冠姑娘。太太跟前,最体面的就是她俩了。”
郑墨对十七奶奶跟前人还真没接触过“俺听人讲,顶簪姑娘是后院的贤内助?”
“墨哥。”朱小旗这次不敢胡乱开口了“啥意思?”
“……”郑墨尴尬,片刻后硬着头皮道“四叔瞅着俺配顶簪姑娘成不?”
朱小旗脸色顿时舒缓下来,接过郑墨递过来的烟,对着。也不给个痛快话,只道“顶簪姑娘百里挑一都讲的低了。”
郑墨没听懂,这意思是夸顶簪是个大美人还是讲他配不上呢?
只是朱小旗岔开了话题,郑墨无奈,只好与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聊了起来。
三更天的时候,一顶‘轺轩’被抬出了太平馆。
郑直躺在竹簟上点着烟,一边回味刚刚的滋味,一边看着手中的封套。齐安大君倒是个妙人,竟然找了一个绝色半老徐娘给他送了过来。想要求他成全信中之事,奈何郑直去意已决,也不认为齐安大君值得他向白石妥协。原本打算将这美妇留下,奈何对方逼着他答应,否则宁肯死也不留下。郑直无可奈何,只能放这美妇离开。
伸手将封套凑近烛台点燃,郑直看都没看封套里的内容,毕竟一切都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慕华馆传来消息,杨琮昨夜伤重而亡。郑直叮嘱刘三把杨琮送去化人场,然后找地方处理。使团身负皇命,哪能带着这种污秽之物回去。郑直则又被冒出来的白石拽走,继续开始实地考察汉阳的一切。
“埋啥?”晌午的时候,被刘三替换的田文胜回来了“直接扔进东司扬了。”看郑墨有些不忍,直接道“这不做人的是旁人的探子,记东家跟俺们的黑账呢。”
原本他打算草草了事,还是刘三经验老到,特意搜了搜。然后就发现了那些杨琮亲眼目睹或者道听途说记录下来关于东家的各种事。田文胜暗呼侥幸,这些东西若是被无关紧要之人得到了,最多就是风言风语。可若是落到了有心人手里,可就是祸害了。故而他对杨琮也就不愿意给一点体面,毕竟对方此举是要毁了东家,也断了他们的前程。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还想要啥体面?
郑墨一愣,刚刚那点恻隐之心立刻消失不见“肏!便宜他了。”
“谁讲不是呢!”朱小旗立刻赞同“等回去,就去他家。”
“俺也去。”田文胜立刻道“听人讲他媳妇可俊了,那俩儿子也不丑。”
昨个儿夜里他在慕华馆坐营,故而晓得更多。
郑墨一口烟吸岔了气,咳嗽起来。昨夜他只是图个嘴上痛快,可没想着真如何。杨琮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哪怕就是个不得用的,若真的出了事朝廷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京师那多小倌馆,无名白,有的找了。”朱小旗自然清楚田文胜啥意思“不过那样他的同宗就该抢家产还有世职了。”
“那要不等杨娘子有……”田文胜闻弦而知雅意。
郑墨听着跟前两个对他友善的同袍讲着各种恶毒的主意,有些无语“俺先来。”
这两个月他固然是跟着刘三等人长见识,可也真的长了见识。故而很多他之前讲不出的话,如今可以没有任何磕绊的脱口而出。许多他之前抗拒的事,也能坦然接受。
傍晚时分,郑直再次孤零零的回来了。今个儿他又被白石拽着在汉阳城转了一整日。讲起来惭愧,对方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做事认真的人,第一个自然是那个冒充襄王府校尉的教匪。反而无论是大明的官还是这里的官,更像是游戏人间。
也正是这两日跟着对方四处转悠,才让郑直看到了这里真实的一面。齐安大君真的是在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