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和你废话。”
徐弦月虽然心里又急又怒,小蝉忍不了,想冲上前反驳几句,徐弦月将她按到身后,强忍着没有发作,她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实在无语与之浪费多余口舌。
她的语态仍是客气道:“这位官爷,我仅是想见我爹爹一面,一刻钟足矣,不会与您添多少麻烦,银钱一事皆是小事。”
“官爷出个价吧。”
那狱卒领班眼珠上下滴溜一转,突然嘿嘿笑了起来,身处个指头在徐弦月面前晃了晃:“这个数。”
徐弦月道:“五两?”
狱卒领班嫌弃啐了一口。
徐弦月又道:“五十两?”
那狱卒领班单手摸着下巴,也没吱声。
小蝉忍不了:“就见一面,你莫不是要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狱卒领班道:“唉,我可没说是银子。”
小蝉想冲上去打人吼道:“你还想要金子!你也配!”
那人一把握住小蝉的手腕:“不用金子亦是可以,瞧你细皮嫩肉,若是陪爷开心几天,伺候伺候爷,也能见得。”
小蝉没想到自己是即便一身男装扮相还能沾上这种晦气。
徐弦月扯回小蝉塞到自己身后,压着厌恶道:“行,五十金就五十金。”
她记得娘亲的嘱托。
徐弦月不欲在此处多留,拉着小蝉转身便想离开,却不想那狱卒竟然如泼皮无赖一般跳到二人身前,不怀好意道:“如今,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五十金了。”
小蝉在徐弦月身后唾骂:“不要脸!你我同为男子,你……”
狱卒“哈哈”笑得淫邪至极:“老子来者不拒!”
几人混乱拉扯间,头顶忽的传来一声粗喝:“刑狱门口,成何体统!”
那狱卒领班闻声一顿,即刻松了手,变戏法似的换了一张面孔,谄笑躬身道:
“国公爷,您又来了。”
“让开,本国公要提审要犯。”
徐弦月与小蝉退身一旁,理了理方才挣扎褶皱的衣襟袍摆,跟着恭敬行礼,唤了一声:“国公爷”。
这位“国公爷”徐弦月这两日也曾听说,是方才归京,镇国公府新一任的“镇国公”,好像姓“贺”来着。
徐弦月既得脱身的机会,便想着一会立马撤离此处,只待这位“国公爷”离开此处。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那位“国公爷”挪动脚步,徐弦月心里正奇怪,又见那人步步朝她走来,停在她的身前,声音同方才相较多了几分郑重认真,她听他问道:
“你身上,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身上?
徐弦月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身,今日男装扮相,没有钗环耳铛,璎珞配饰,唯一佩戴的,便只有腰间这个娘亲遗留的——
玲珑玉骰子了。
……
与贺薛怀相认之后,消息不知被谁走露了风声,在京都也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波。
流传越来越广,也越来越离谱。
有人说徐弦月是镇国公府旁支的后代。
还有人说徐弦月是贺薛怀素未谋面的妹妹。
甚至有人说徐弦月是贺薛怀的早些年流落的外室女,想要让她重新认祖归宗。
众说纷纭,各种版本的言论不计其数。
忽然某一天,贺薛怀郑重声明:徐弦月仅是友人之女,并非民众传言的镇国公府后嗣。
由镇国公本人亲自镇压,舆论这才一点一点被压了下去。
徐弦月仍旧不声不响住在国公府,爹爹的事既然有了眉目,这两日她也鲜少外出走动,只静等流言平息,只等徐远山从牢狱归来。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