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没有一丝反应,眼睫也未曾眨一下。
秦越川挥了挥手掌,发觉她的视线再也不会追随他的掌心移动,暗自叹了一口气:
月月又看不见他了。
徐弦月望了许久,似乎终于确认,方才发生的一切,本就是一场虚无幻视。
是她的一时脆弱,头脑不清产生的幻念。
她收回茫然视线,起身牵马入了堡内。
安顿好马匹,徐弦月翻出火折子四面看了看,燧峰堡由土石垒砌,外面还糊了一层草泥。
墙脚还堆了一些零散干柴,应该是之前的守兵留下的。
徐弦月挑拣了几根能用的,掏出引信,快速生起了火堆。
看着她的“百宝袋”,秦越川松了一口气:“也幸得月月准备充足。”
顿了顿又道:“也是,月月说过,你并非第一次来北疆了。”
徐弦月寻了个角落坐下,这才顾得上好好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好在多是皮肉擦伤,没有伤到筋骨,徐弦月随身的腰包中备有各种伤药。
她将火折插在土石缝隙固定,借着微弱火光掏出几个瓶子,取了几个药丸给自己服下,又从衣裳上撕了布条为自己上药包扎。
处理完毕自己的伤口之后,徐弦月走到马儿面前,也看了看它的伤情。
“辛苦你了,眼下没有兽用药物,只能简单为你处理一下,等我们去安全的地方了,会好好给你治疗的。”
徐弦月抚摸着它的鬃毛,温声安抚。
马儿轻轻打了个喷鼻,甩了甩尾巴,似乎在示意,它听懂了。
徐弦月裹着狐裘,重新回到火堆旁,抱膝缩成一团。
她望着明黄火光愣愣出神。
她不知要在这里困多久,无人在侧,她不敢入睡,生怕一睡便长眠不醒。
徐弦月就这么睁着眼睛,听了一夜的风雪呼啸。
秦越川亦无声陪她坐了一夜。
卯时末左右,风雪渐渐停息,徐弦月走向堡口,正想着一会要不要去寻找石峰,和他们汇合,无意间向外瞥去,昨日停靠的那块巨岩后,突然转出一骑!
身形分外眼熟。
徐弦月喜出望外:“石峰!是石峰!”
徐弦月站在堡口,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徐弦月牵出马,一人一骑,朝他们的方向而去。
“石峰!”
“姑娘!”
“姑娘,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徐弦月问他:“其他人呢?还好吗?”
石峰答:“有两个弟兄没救过来,还有几个伤的不轻,不过已经没大碍了。我们昨天血拼的时候,遇上北疆军的巡逻游骑,万幸!真是万幸!”
“他们带我们回了巡逻营点,但是似乎对我们还是有戒心,没有领我去北疆驻军营地,文书在姑娘手上,我就先来寻你了。”
石峰一口气说完,见徐弦月狐裘上的血渍,跃下马焦急问她:“你受伤了!重不重,要不要紧?”
徐弦月摆手:“尚可,可你一个人来寻我太危险了。”
石峰指指后头:“巡逻游骑他们在后头,他们要停了风雪再寻你,我实在等不到那个时候。”
“昨天那群人,只是流寇吗?有没有捉住活口?”
石峰答:“那群人是群孬种,一听骑兵号角,跑的比兔子还急,不过也是,有谁敢和官兵硬碰硬。”
听反应,徐弦月猜测,这群人多半并非正统兵卒。
石峰带徐弦月去了游骑暂驻营地,徐弦月出示了文书,令牌,表明了来意,这才赢得了对方的一些信任。
只是当她提到想见赵崧的时候,管理巡逻营校尉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