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满是阴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白天在街头上，你让那些人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不就是想让家主觉得我不堪大用，好让你独占天音城的生意吗？”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连亲爹都想算计！”
“还有翼儿！” 佟山突然扯到佟翼，语气更显激动，“若不是你当初不帮翼儿兜底，他怎么会被家主带回族中受罚？”
“现在你倒好，生意好了，就想把所有错都推到我身上，你配当佟家的人吗？”
佟翔被他的灵力钳制住，呼吸都滞了几分。
他看着佟山颠倒黑白的模样，心里只剩一片冰凉的无力。
“爹......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反了你！反了你了！” 佟山突然抬脚，狠狠踹在佟翔的膝盖上。
佟翔没防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坚硬的青石板上，传来钻心的疼。
“怎么？你很希望你不是我的儿子？”
佟翔无力地道：“是，你眼里只有佟翼。”
“我若是你儿子，你为什么眼中只有他呢？”
“我宁愿我不是你的儿子。”
这话让佟山浑身的戾气瞬间炸了开来。
“宁愿不是？” 佟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眼底满是鄙夷与暴怒。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拿什么和翼儿比？翼儿是佟家百年难遇的符箓天才，他能给我挣来的荣光，你就算忙一辈子生意也赶不上！”
“你呢？除了算那点灵石、跟市井修士讨价还价，你还会什么？”
“若不是翼儿给你撑着，你连天音城的铺子门都摸不到！”
“现在倒好，翅膀硬了，敢嫌我这个爹、嫌翼儿了？”
他将佟翔一把推开，像是丢垃圾那样，“我不和你掰扯这些有的没的父子情分，家主有令，从今日起，佟氏新堂的账目，全都归我管。”
“为什么？” 佟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以往账目都是我亲自对接家主，家主从未质疑过。”
“这次开业的每一笔收入、支出，我都记在账本上，清清楚楚，为什么突然要您来管？”
佟山恶狠狠地开口：“放肆！家主的决定轮得到你质疑？”
佟翔挺直了脊背，他忍着膝盖和手背的剧痛，从怀中摸出一枚淡青色的传讯符。
“账目交接是大事，我必须亲自向家主确认。”
“若是家主真有此令，我绝无二话！”
佟山见到佟翔手中的传讯符，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大小姐来自地狱，夜夜有鬼来敲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