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黯淡无光的夜色中,病态和山崎宛如两团漆黑的影子,各自伫立在一栋房子屋顶的两端。
周围的房屋早已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摧残得面目全非,仿佛是被一场风暴肆虐过。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碎屑木渣。不少的空地上,甚至还残留着烧焦的痕迹,宛如大地的伤痕。
屋顶上的两个人影,一个单手提着刀,如青松般挺立着身体,任由高处的冷风吹过,仿佛在乘风而行。
另一个则手持着两把镰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但却并非是因为寒冷或恐惧而颤抖,而是被一种无与伦比的兴奋所驱使。
“我明白了……”山崎瞪大着眼睛,怒目圆睁,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下一刻,只见山崎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刀把,同时大踏步地朝着正对面的恶鬼猛冲而来。
他一身破烂的和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一面永不栽倒下去的旗帜。
而他头顶那束原本捆起来的头发,此刻也如瀑布般散落开来。两只修长通红的角从额头中钻出,宛如两团燃烧的怒火。
山崎手起刀落,这一刀干净利落,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直直地砍向了恶鬼的左臂。然而,病态却用镰刀的刀刃巧妙地格挡了下来。
不过,山崎的这一击力道十足,让恶鬼遭受到了重击,连连后退了几米。病态的双腿也因此被迫在屋顶的瓦片上划出两道笔直的沟壑。
“你终于肯动真格了!”
恶鬼一边抵着山崎的刀,一边恶狠狠地吼道,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山崎并未回应,只是将手中的刀继续如疾风骤雨般不断挥舞。
左劈、右劈、重斩、回旋斩,一招招朴实无华、干脆利落的刀法,犹如狂风暴雨般向着恶鬼袭去。
太刀锋利的刀刃与血镰碰撞,迸发出一阵阵绚烂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恶鬼亦不甘示弱,两手并用,疯狂地舞动着血镰,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向山崎。
血镰拖着流动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与山崎的挥砍交织在一起。
而此时的山崎,宛如一台冰冷无情的战斗机器。他稳稳地站在原地,如泰山般巍峨不动,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劈向了恶鬼。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炫酷的火花,亦没有多余的动作和失误……山崎的每一招刀法都如同一股清泉,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恶鬼的一次次挥砍和斩击,都被山崎以肌肉记忆般的刀法轻松挡下,随后反击。
两人的刀在屋顶上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乐。
单刀对双刀,原本处于劣势的山崎,却硬是凭借着自身出神入化的刀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恶鬼的进攻完全压制。
半空中流淌的血,如猩红的绸缎般纵情舞动。不时闪过的刺眼刀光,仿佛要撕裂这无尽黑暗的黎明。
一旁的彩琳子和岚影两人被这骇人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此刻的山崎宛如战神附体,他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游刃有余,一时之间竟让恶鬼病态陷入了绝境。
数道凌厉的斩击如闪电般袭来,刹那间,恶鬼的两只手臂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同时坠落,接着又在其胸口留下了几道狰狞的口子。
山崎双手将刀柄高高举过肩膀,刀刃如满月般渐平。他的下一刀,就是死神的镰刀,即将斩断病态的头颅。
“怎么会这样?!!”病态惊呼道,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自己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山崎轻松地挡下,甚至还被逼迫到了如此狼狈的境地。
“我怎么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