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每一板都不得有水分,若有一板是水的,那就多加十板,”朱则佑说道:“机会给过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我来!”终于有人自告奋勇。
众目睽睽下,丁一凡趴在一张长板颌上,听着扑扑的板子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埋下头,藏在兜底的色子和银钱变得滚烫。
“一,二、三、四……”萧天洛无视这些人难看的脸色,一板一眼地数着数。
三十大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行刑之人也是压力山大,两头都是压力,敢在这种情形下挺身而出也是个角儿呢,萧天洛把这人的脸记住。
随着一声声的板子声,还有萧天洛毫无感情的清点声音,整个营房里再没有别的声音。
朱则佑老神在在地看着,眼底没有半分软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萧天洛笑眯眯地数完了,走到那行刑之人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不错,公正无私。”
行刑之人露出丝苦笑,对这两人也是打心底地发怵,一位面庞稚嫩,但铁血无情,一个看着没有正形,但也是眼底没有笑意,还有守在外面的一帮人,个个都看着不好惹。
丁一凡趴在长凳咬着牙关,真他娘的疼啊,这三十下是真的一点情面不留,每一板都到了肉,他在众人的搀扶下挪下凳子,眼巴巴地看过来:“殿下,此事可以翻篇了吧?”
“此刻以前的事情本宫既往不咎,不过从此刻起,湘军若是再无军纪,绝不留情!”
众人闻言倒吸了口冷气,他们的副统领挨了这三十大板,接下来有一阵子不能安生走路。
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从前散漫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今日正好犯到这两位的手上也只能自认倒霉。
丁一凡拖着两条腿勉强站住,腰腹无力,身边两人托着他的身子才不至于瘫到地上。
听着里面的动静,在外面列队的私兵诸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有人担忧道:“殿下与姑爷这般雷霆以对,这帮人能服气吗?”
“他们若是不服,换了就是。”另一人没好气地说道:“军纪如此涣散,得亏面对的是山匪,若是正儿八经的敌国大军,他们早就人头不保,还能在这里摇骰子逗乐?”
“就是,他们不服不是还有咱们,咱们一个顶他们三个,不信到时候试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