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刚才凶我。”
丁程鑫无奈地摇摇头,却往他碗里又放了块更大的,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得他耳尖红红的。
(窗外的雪山在夜色中变成巨大的剪影,偶尔有银鳞鱼跃出水面,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木屋里的笑声、碰碗声、烤鱼的滋滋声混在一起,像首暖暖的歌,把寒冷和伤痛都唱成了跳动的火苗,在每个人心里烧得旺旺的。)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将雪山裹得严严实实。木屋的窗户蒙上了层白霜,把里面的火光折射成细碎的金点,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
“该休息了。”丁程鑫看了眼窗外,雪下得更紧了,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上,发出“沙啦啦”的声响。马嘉祺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丁程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才放心地扶他起来:“回房躺好,别在这儿靠着。”
马嘉祺迷迷糊糊地应着,被他半扶半抱地往里屋走。经过火堆时,被贺峻霖的笑声吵醒了些——贺峻霖正和刘耀文抢最后一块烤鱼,两人手抓着鱼骨头较劲,鱼皮碎掉了一地。“幼稚。”马嘉祺低声笑了句,脚步却打了个趔趄。
“小心点。”丁程鑫把他扶稳,“晚上要是疼得厉害,就叫我,别硬撑。”马嘉祺点点头,眼角扫过角落里的皓月和阿贝多,两人还在摆弄那些鱼鳞手链,皓月的指尖沾着星银粉,在火光下亮闪闪的,像沾了把星星。
里屋的床铺铺着厚厚的兽皮,是白天阿贝多从储物间翻出来的,据说还是去年猎到的雪豹皮,暖和得很。丁程鑫把马嘉祺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靴子,又小心地解开膝盖的纱布。伤口比下午看着好些了,没再渗血,只是周围的皮肤还是红肿的。“还疼吗?”他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周围的肌肉,马嘉祺疼得缩了下腿:“有点……”
“我再给你换次药。”丁程鑫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挖了点在手心搓热,才轻轻敷在他的膝盖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去,马嘉祺觉得舒服了些,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今天多亏了你。”他忽然说,声音有点闷,“要不是你拽着我,我可能摔得更惨。”
丁程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抬头:“废话。”他把新的纱布缠好,力道不松不紧,“下次再逞强,我可不拉你了。”马嘉祺笑了,刚想反驳,就被他按在了枕头上:“别动,好好躺着。”兽皮被子被拉到下巴,暖得让人犯困,丁程鑫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脸颊,带着药膏的清凉,马嘉祺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睡吧。”丁程鑫替他掖好被角,“我就在外屋,有事喊我。”
外屋依旧热闹。皓月举着手链在贺峻霖眼前晃:“你看你看,在暗处会发光!阿贝多教我的,星银粉混了鱼鳞的油脂,能亮一整晚呢!”贺峻霖抢过来戴在手腕上,又摘下来给刘耀文戴上,两人闹成一团。张真源和宋亚轩在收拾碗筷,陶碗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宋亚轩边擦碗边哼着歌,是白天在河边编的小调,调子轻快得像流水。
阿贝多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片银鳞鱼的鳞片,借着火光观察上面的纹路。“这鳞片的结构很特别,”他对凑过来的严浩翔说,“能储存光线,难怪皓月想串成手链。”严浩翔拿起一片,对着火光看:“比星银矿石还亮,要是磨成粉,涂在箭头上,晚上打猎不就不怕迷路了?”
“想法不错。”阿贝多笑了,“不过还是先让皓月高兴几天吧,她盼这手链盼了好久。”
皓月耳尖听到自己的名字,跑过来坐下:“你们在说我吗?”她的手链已经串好了,在手腕上晃来晃去,鳞片反射着火光,像有小鱼在游动。“阿贝多,你说这手链能亮多久啊?”“大概三天吧。”阿贝多说,“三天后星银粉的能量就散了,不过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提炼新的。”
“耶!”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