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地与自身法力相融。
这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直到许久之后,那股气息才彻底与他的法力融为一体。
随着气息消散,天剑的光芒也渐渐收敛,最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古朴残缺,锋芒尽敛。
缺了一部分的剑身上,有着奇异的纹路,还布满了明显的裂痕;那些纹路时隐时现、变幻不定,时而如云卷云舒,时而如风拂旷野,又似明灭闪烁的星光,透着几分神秘。
任无恶试着以法力催动天剑,可剑身毫无反应,再无半分光芒闪烁;他又想振腕挥剑,却只觉残剑沉重至极,别说挥动,就连让它挪动分毫都做不到。
这柄剑仿佛承载着一整个世界、一方天地,绝非此刻的他所能驾驭。
它还不属于他。
任无恶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难不成我要在这儿一直握着你,等到能驾驭你的那天?那我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
话音未落,眼前景象骤然变幻。等他回过神来,已脱离了壶天秘境,身前正是那座正在炼器的剑炉,而手中的天剑早已消失无踪。
他连忙内视丹田,却见天剑的淡淡虚影赫然在目,五柄灵剑正像游鱼般围绕着虚影缓缓转动。那画面竟透着几分温馨祥和,让他心头微动。
他暗道:不知这次变化,是璇玑星图吸引了天剑残片,还是天剑残片引动了璇玑星图?这般异动于我而言,终究是福祸难料、吉凶未卜。若当时没能化解天剑传来的气息,恐怕早已被它反噬炼化。想来,是我生起抵御之心时,璇玑星图才出手相助,助我炼化了那股……剑气。这么说,守住本我本真,才是应对这些天帝圣物的根本法门。
思索间,他又试着驾驭丹田内的天剑残片,虚影依旧无动于衷。但他隐约察觉,那道虚影似乎在某一瞬间,比之前凝实了些许。
再探自身法力,那股剑气的融入并未让法力增强,也没引发其他明显变化,可他偏偏能感觉到,自己的法力比以往更显纯粹了。
看起来要想驾驭天剑残片,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并且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一个不好,他便会成为被天剑驱使的傀儡,或者干脆被天剑炼化,沦为修补天剑的灵材。
这时,剑炉忽然发出一声轰鸣,同时炉火大盛,炉内还有奇异长鸣响起,极其响亮动听。
见状,他微微一怔,喃喃道:“这就要收工了?”
随着他的话音,剑炉光彩又盛,但升腾的炉火又在瞬间收敛,他凝目一看,微微点头道:“还真是要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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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炉火熄灭,法宝出炉,任无恶撤去阵法,缓步走出炼器室。
蔡云晴姐弟一直都在外面护法等候,见他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蔡云曦有些忐忑地问道:“先生,一切还顺利吧?你没事吧?”
蔡云晴没看出任无恶有什么虚弱乏力的地方,反倒是觉得对方有种精神焕发的样子,心道,这次炼器他看起来好像很轻松。
任无恶笑道:“我无妨,一切还算顺利。”
蔡云曦松了口气道:“那场天劫极其凶悍,我和姐姐都捏了一把汗。”
任无恶心道,什么天劫我都不知道,真是惭愧。嘴上道:“还好是有惊无险。”说着将手中之物递给对方,“法宝已经炼好,我是尽力了,不知道能否让你满意。”
蔡云晴早已留意到那件法宝,心中一直好奇它的模样。那法宝形似手镯,通体浑圆无瑕,是种奇异的灰黑色,却又透着一股澄净空灵的气韵,很是特别。
蔡云曦双手接过手镯,凝神细观。触手之际,手镯竟起了变化,灰黑色渐渐褪去,转为幽黑,黑得莹润剔透,其间又有隐约白光悄然透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