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理性、也是损失最小的处理方式,就是争取与苏明成先生达成和解。”
彭海语气平稳却字字清晰,对着苏明玉建议道:
“这意味着,你需要放低自己的姿态,并争取苏明成先生能出具谅解书,或者至少不再坚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他看着苏明玉眼中瞬间燃起的抗拒和屈辱,补充了那句她最不想听的话:
“适当的情况下,可能需要你低头主动道歉,承担他的医药费、误工费等损失,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这是目前能让你最快摆脱当前困境,避免事态升级到最坏地步的唯一途径。”
彭海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苏明玉头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律师,要她向苏明成低头?道歉?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彭海冷静分析出的残酷现实,又像无形的枷锁,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绝望。她发现,自己这次冲动的行为,不仅没能报复到叶晨,反而把自己陷入了更加被动和屈辱的境地。她那些苍白的辩解,在冰冷的法律和证据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
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挥之不去。叶晨半靠在病床上,胸前缠着绷带,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朱丽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和一丝担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彭海在护士的引导下走进病房,脸上挂着职业化的、试图缓和气氛的笑容。
“苏先生,朱女士,打扰了。我是苏明玉女士的代理律师,彭海。”他递上名片,姿态放得很低。
叶晨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名片,没有去接,示意他直接说事。
彭海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准备好的说辞,语气诚恳,试图将事件定性为家庭矛盾引发的偶发冲突:
“苏先生,首先对于您受伤,我代表苏明玉女士表示歉意。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令人遗憾。
本质上,这还是一场家庭内部的纠纷,兄妹之间因为父母的事情,情绪上头,一时冲动……”
彭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家庭和睦”的重要性,暗示“冤家宜解不宜结”,提出愿意承担全部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并让苏明玉当面道歉,希望叶晨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出具谅解书,同意调解,让这件事就此翻篇。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红所律师,彭海的口才真的是很不错。叶晨耐着性子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彭海说完,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然后,叶晨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彭律师,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但是,我拒绝一切调解。”
彭海脸上的笑容一僵,试图再劝:
“苏先生,请您再考虑一下,这毕竟……”
叶晨抬手打断了他,眼神冰冷:
“彭律师,你不用拿那些忽悠外行人的话来搪塞我。什么家庭矛盾,一时冲动?”
他语速不快,但每句话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
“第一,寻衅滋事。在公共场合,公然辱骂、恐吓,严重扰乱社会秩序,这是有明确目击证人和监控视频证明的,不是你一句‘家庭矛盾’就能轻描淡写抹去的。
第二,故意伤害。两根肋骨骨折,诊断报告在这里。无论她是有意还是‘过失’,造成的伤害结果是客观存在的。
至于她是不是‘没用力’,或者我是不是‘自己撞的’,监控视频和司法鉴定会给出答案,不是她空口白牙就能否认的。
第三,诬告陷害的意图。她领口那个运动相机是干什么的?别告诉我她是用来记录生活美好的。她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激怒我、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