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关切与威严的表情。他没有带随从,独自一人,显得既亲和又极具压迫感。
“苏先生,冒昧打扰。”
蒙志远走进来,声音沉稳,目光快速扫过叶晨的状态和病房环境,最后落在叶晨脸上,自我介绍着:
“我是众诚集团的蒙志远,也是明玉的师父。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来看看。”
蒙志远示意了一下手中拎着的昂贵果篮和补品,叶晨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化为淡淡的疏离:
“蒙总?久仰。劳您大驾,不敢当。”
叶晨没有起身,只是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朱丽连忙起身接过东西,客气地请蒙志远坐下。
蒙志远坐下后,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式的“无奈”和“痛心”:
“苏先生,关于明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孩子,性子是急了点,做事冲动,我代她向你道歉。给你们夫妻添了这么大麻烦,还让你受了伤,实在是不应该。”
他话锋一转,开始展现“诚意”:
“你看,这事闹得,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你们兄妹之间,何必呢?我的意思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总要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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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所有医疗费用、后续的康复、误工损失,都由我们众诚一力承担,另外,我们再给予你一笔足够丰厚的补偿,保证让你满意。”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一种诱导性的压迫,抛出了核心条件:
“只希望,叶先生你能高抬贵手,出具一份谅解书。毕竟,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是?闹到法庭上,谁脸上都不好看。”
他自信满满地看着叶晨,等待着他的回应。在他预想中,面对如此优渥的条件和自己亲自出面的压力,对方没有理由拒绝。
叶晨安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蒙志远期待中的欣喜或松动。他甚至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
“蒙总。”叶晨开口,声音平稳,“首先,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您可能误会了。
第一,我和苏明玉之间,从她上门辱骂、试图诬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什么‘兄妹情分’可讲了。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当时可没想着这根筋。”
第二,”叶晨目光扫过那堆昂贵的礼品,“我不缺钱。我的伤,也不是用钱就能轻易抹平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叶晨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直视蒙志远,“蒙总,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谈这个条件的?是作为苏明玉的师父?还是作为众诚集团的老板?”
蒙志远眉头微皱,感觉节奏有些偏离掌控:
“这有区别吗?我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
“区别很大。”叶晨语气转冷,“如果您是作为她师父,一个长辈,来调解家庭矛盾,那我敬您一杯茶,然后请您离开。这是我的家事,不劳外人插手。”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清晰的质问:
“如果您是作为众诚集团的老板……那我倒想问问,您旗下的高管,公然在居民区寻衅滋事、动手伤人,影响极其恶劣!
您不去严肃处理内部问题,反而跑到受害人病房里,试图用钱来掩盖事实、摆平法律?您这是把法律当成了什么?又把我们这些普通市民的权益当成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耳光,扇在蒙志远脸上!他没想到叶晨如此牙尖嘴利,不仅不吃他这一套,反而直接抓住了他话里的逻辑漏洞,将问题提升到了企业社会责任和法律公正的层面!
蒙志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试图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