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希尔追问。
度的齿轮恢复转动，但速度慢了许多：“百分之零点零零三。”
议会内一片寂静。这个概率，几乎等于零。
厄瑞斯发出一阵胜利般的笑声：“看吧！我早就说过，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创世神！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物，一个应该被纠正的错误！”
克洛诺斯沉重地坐回神座，手中的火球黯淡了些许：“既然如此，我们该讨论下一步了。如果他失败，他的神格该如何处理？还有他那些个世界的归属权...”
“他是我的。”厄瑞斯的灰袍猛然膨胀，露出下面不断变化的恐怖面容，“我们早有约定，失败者归我所有！”
梵牙终于从神座上站起，整个议会大厅的星光随之波动：“他还没有失败，厄瑞斯。”
“百分之零点零零三的概率，和失败有什么区别？”厄瑞斯讥讽道。
“只要不是零，就代表可能性存在。”梵牙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争论愈演愈烈时，议会大厅入口处的空间突然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撕裂。
那不是梵牙那种优雅地划开空间裂隙的方式，而是一种粗暴的、直接的撕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强行撕开了现实的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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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从裂缝中迈步而入。
他高大得几乎要触碰到议会大厅的穹顶，肌肉虬结的身躯上只简单裹着某种不知名兽皮制成的粗糙衣物，露出古铜色的强壮肢体。
他的头发黑如深夜，杂乱地披散在肩头，却奇异地散发着星辰般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那把巨大的斧头，斧面粗糙得像是未经打磨的原始石材，斧刃却闪烁着能够切开一切的光芒——包括时间和空间。
他的面容粗犷，线条刚硬如斧劈刀削，一双眼睛却深邃得如同宇宙初开时的混沌，其中仿佛蕴含着开辟天地的力量和决心。
随着他的踏入，整个议会大厅的光柱同时发出嗡鸣，尤其是最古老的三根，表面的符文流动速度明显加快。
“盘古！”梵牙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惊喜。
克洛诺斯的表情复杂，希尔微微颔首致意，度的齿轮身体转向新来者，虚无使者的面具停止旋转，全部面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连一直沉睡的托芮都在梦中动了动身子，她周围的气泡中有一个突然破裂，里面的世界瞬间湮灭。
只有厄瑞斯，他的灰袍剧烈抖动，下面的触须迅速收回，仿佛遇到了天敌。
“我感受到了我族人的气息，应该是那个叫左西林的小子吧。”盘古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雷鸣，在议会大厅中回荡，“他在哪里？”
梵牙指向左西林的光柱：“正在接受试炼。”
盘古的目光落在冰蓝色光柱上，那双混沌般的眼睛微微眯起：“绝对虚无...有趣。议会现在这么苛刻了吗？对一个新人动用这种级别的试炼。”
“试炼场自动调整的难度，并非我们干预。”度解释道，全场只有他在盘古进来之后表情没有变化，“他的本质引动了最高难度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