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走得慢了,还会主动散去自己的严寒灵力,汇集在一起推着顾于欢往前走,像是在催促。
在浮现山下探听消息时,稷之曾偶然听见几个修士在唠仙帝的八卦,其中就提及了一件震惊四座的新鲜事儿。
那位独来独往,早已接近飞升之境,单身六百余年的慕仙帝,前些日子竟不知从何处抱了个小仙君回来。
不仅将人养在自己居住的临渊殿,大小事情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一看就知晓关系不简单。
也曾有几个胆大的人怀疑过——这是仙帝的私生子。
可惜,此谣言还没传半天,就被听到风声的慕羡安亲自出面否定,甚至还罕见地动了怒,将那几个造谣者拖下去打了99道雷鞭。
还有另一种谣言就更扯了,说“那还用想,肯定是仙帝自己捡回来的童养夫”。
此谣言是从他们魔域荒裂那边传出来的,造谣者是一个爱烤红薯的白胡子老头。
若是经常去那边巡逻,几乎每回都能看见祂架着火堆,蹲在冥桃神树边烤红薯。
许是因为,第二谣言是在魔域传开,想要处理一定麻烦许多。
仙帝并未多加报复,只是抱着小仙君轻飘飘一挥手,差人连夜将白胡子老头绑到修真界,给祂报了好几个夕阳红才艺班。
暗喻:闲着没事干就去上班,别一天天盯着别人家的那点私事看。
说私生子就发火,说童养夫就一笔带过。
........这反差,要不要这么过分啊!
稷之眉眼微动,盯着小白团子的背影,心中有预感,自己领先所有人,品到了不一样的大瓜。
——
浮现山,山顶。
青年端坐于主座,面容冷淡,座下乌泱泱地跪了一大片人。
那些人个个冷汗津津,他们本就犯了错。
如今不知怎的,又突然惹得心情本就不好的仙帝动了更大的怒气,灵力外溢,连周边天气都受到了影响。
跪在最前的是几个来自世家的长老,这些人都是因为想在祈愿大典上使绊子而被抓的。
被周围人像看猴一样看着,时间一久,年龄最大的世家长老率先沉不住气,奋力挣脱禁制,顶着威压抬起头来为自己大声正名:
“无凭无据,纵使你贵为仙帝,也千不该万不该这样对我们下狠手!”
“要知道,再怎么不济,按年龄和辈分,你也得屈尊叫我一声长辈!现在给我们道歉还来得及!”
“道歉?”许是觉得他这话说的实在荒谬,慕羡安低低泄了一声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是在威胁我吗?”
“平日里,你们这些老东西个个只晓得龟缩在世家当王八,如今一听此次天道祈愿由我掌手,便迫不及待出来捣乱。”
他挑眉,“为了败坏他人风评,甚至还刻意隐去身份,真以为只有这样我就发现不了?”
眼见他对自己的威胁无动于衷,对方的实力又摆在这里,破罐子破摔注定无用,世家长老只能无能狂怒:
“你!!!”
“........你给我等着!”
言罢,顶着威压强撑起身,正欲灰头土脸吃瘪离开,坐在主座上的人却不允。
仅是随意抬手下压,世家长老便“咚”地一声重新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几欲碎裂。
“呃啊啊.......疼疼疼.......等等,你还真敢对我动手?!”
威压都附带波及性,跪着的其他世家人也没好到哪去。
出头鸟的出现,非但没为其他人争得半点好处,反而还因与那位世家长老相隔的距离过近,统统都受到了牵连。
抵不住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