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渊也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倘若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们只能更快知晓。”
白惟墉闻言,也就放下心了。
如今他不被朝事所累,对家人倒是更添几分担心。
也就在这时,沈氏来了。
她没有通报,笑吟吟地便走了进来。
可见她比起白明微等血脉相连的亲人,她这个嫁进门的孙媳妇,也和家里的长辈很亲近。
只见她刚一露面,林氏便转身倒了杯茶水,待沈氏落座后,捧到沈氏的手里:“看你嘴唇干的,想必又是忙得一口水都没时间喝。”
沈氏笑容满面:“姨奶奶总是这么贴心。”
林氏的笑容,依旧那么含蓄谦卑:“快喝吧,凉了不好喝。”
沈氏应声:“哎!”
一口热茶下肚,白惟墉慈蔼的目光也随着言语投过来:“怎么今日来得这样早?”
沈氏恭敬回答:“祖父,今儿天气没那么凉了,您要不要一同去花厅用饭?”
白惟墉连声应答:“好好好,一起吃团圆饭。”
换作以往,他必然不会在这种关头阖家欢乐,但小曾孙女的诞生,却叫他忍不住要与大家共享喜悦。
他自是不会拒绝。
沈氏看了青荇一眼,青荇立即退了出去,自然是去通知大家,老爷子今晚一起吃饭。
结果青荇刚出门,就撞上跑进来的白琇莹。
这小姑娘自从习武之后,力道变得很大,直接把青荇给撞飞了。
吓得白琇莹连忙把人给扶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青荇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摇摇头:“六姑娘,奴婢没事,别担心。”
白琇莹拍拍她的肩膀:“哦,那你去忙吧。”
青荇忍痛走了出去。
白琇莹看了一眼,随即吩咐门口守着的丫鬟:“去跟李大夫说一声,让他开点跌打损伤的药送给青荇。”
小丫鬟连忙照做。
她身为主子,自是不能跟一个奴婢道歉,但事后关怀,也足以说明她心性善良。
待吩咐完后,她一蹦一跳地跑进来:“祖父!祖父!”
结果看到大家都在,并且还都往她这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么热闹呀……”
白惟墉拍了拍身边的小兀子:“过来坐下吧,真是个野丫头,一整天吵吵闹闹的不得消停。”
白琇莹面上又挂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屁颠颠地来到白惟墉身边坐下,拉着白惟墉的袖子撒娇:“祖父肯定是不疼孙女了。”
白惟墉不解:“这是从何说起呀?”
白琇莹嘟着唇,旁若无人地说:
“当然是因为前几日我跟您要那块砚,您一直没点头,孙女一直等呀等,苦等了几日都没有等到好消息。”
“肯定是祖父不疼孙女,所以才不给孙女。现在祖父有了曾外孙女,那孙女就更遭祖父嫌弃了。”
白惟墉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净胡说八道,你喜欢那砚台,给你便是,等会儿你让青柏帮你包好带回去。”
“但事先说明,那可是一块好砚,要好好爱护使用,可别糟蹋了。要是让祖父发现你不爱惜,马上收回来,知道么?”
白琇莹脆生生地应下:“是!祖父!”
接着,她又拉了拉白惟墉的袖子,身体扭来扭去,像猫儿那样粘人:“祖父,孙女还想要……要您的笔架上最右边那只毛笔……”
白惟墉瞪了她一眼:“你可真会挑,一眼就看中祖父最喜欢的笔。”
白琇莹吐了吐舌头,又把身体扭来扭去:“行不行嘛!”
白惟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