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了一大顿的甄七少顿时感觉自己被鄙视了,气得七窍生烟,吱哇大叫道:
“给我打死对面的小白脸,哦不,留一口气就行,记住别打脸!”
一众打手乌泱泱的冲了过来,不过水溶这边船上的人都看笑话一样看着对面表演,还没等他们的船冲过来,就被背后的大船给团团包围了,同时大船里领头的横在了水溶的画舫和甄七少的豪华大船中间。
甄七少仍然色厉内荏的叫嚣了一句:
“玛德,是哪个敢和老子作对?”
他们纨绔输人不输阵,临走之前放狠话是他最后的倔强。
不过甄七少也有些疑惑,这杭州府哪来的这么没有眼色的人,竟然敢和他们甄家作对!
船舱里走出来一个仪表堂堂、颇有威仪的官员,穿着青色的白鹇官服。
正准备脚底抹油的甄七少顿时又支棱起来了。
嘿,还以为是啥大人物,弄得这般大阵仗,合着就是个五品小官。
“呔,那个小芝麻官,你是哪个衙门的,不知道我是甄家人吗?
竟敢护着这个小白脸,坏了爷的好事,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孙津听得脸皮一绷,心里骂骂咧咧:
这是什么品种的傻比,出生的时候把脑子留在娘胎里了吗?
他虽然只是个五品,但却是杭州体仁院总裁,实际地位和总督、巡抚这种一品大员都相差无几,何时被这样轻视过,这货若不是甄家人,他真想直接放手不管,放手让这傻比去死!
而且这个混账招惹谁不好,好好的做什么去招惹北静王这个杀星。
北静王可是皇帝面前的宠臣,他们甄家孙家几家虽然仍然煊赫,但是没有皇恩,这荣华富贵就好比空中楼阁。
往日他们还能倚仗老圣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先帝已登极乐,如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和他们几家可没什么交情。
战战兢兢的熬了几年,贪污都不敢明目张胆了,这才没有被皇帝清算,如今甄表兄被点了进京,据说有望入阁,他们几家好不容易见到了曙光。
千叮咛万嘱咐要下面人小心谨慎夹着尾巴做人,没想到转头这些祸害就给他们拖后腿。
今天就算把这混账的小命压上,也得讨好了北静王爷,把这事给揭过去。
打定了主意,孙津挺了挺肚子,昂首厉声喝道: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账,仔细看看我是谁?
连你爹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老夫乃是孙津。”
孙津是哪个孙子?
甄七少睁开了他浑浊的双眼,被酒色腐蚀的脑子艰难的转动了一格,这才想起孙津是谁。
双腿顿时抖了一下。
夭寿啦!
这不是临出门之前,父亲嘱咐过他一定不能招惹的几个人之一吗?
这位可是和他们甄家家主甄应嘉同等地位的大官,而且还是家主的表兄弟。
艹,这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为啥能请动他们甄家的后台来给他撑腰。
甄七少顿时萎了,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然后被一拥而上的孙家家丁捆了个艺术的五花大绑。
孙津倒腾着小碎步,躬着腰来到水溶面前,而他的手下在后面拖着甄七少。
水溶看得眼角一抽:
he tui !
这货又没有胸大肌,绑成这样是来污染他的眼角膜的吗?
孙津挤出一张菊花一样的笑脸,谄媚的对这水溶大礼拜道:
“下官拜见北静王爷,不知郡王您驾临这杭州府,下官实在是有失远迎,万望王爷您恕罪!”
甄七少听了这话顿时脚下一滑,若不是两边有人架着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