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呢,逃跑?怎么逃?想逃跑你得先把这铐子打开啊,铐子打不开,就是嘴上抹石灰,白说。”
王保看看手腕上的铐子,钢制的,锃亮锃亮,一看就是外国进口的,确实如黄彪所说,铐子打不开,所有的想法都是白搭,徒费脑力,问题是,他俩都没这本事,干这行以来,他假设过自己被抓的情形,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原因被抓进警察局,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王保暗自使劲,企图挣脱,结果是把手腕都弄得通红,那手还是在铐子里,看着锃亮结实的铐子,他 彻底断了念想,要是绳子就好办多了,可惜不是。
“王哥,逃跑的事你就别想了,咱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应对吧。”
王保悚然一惊,黄彪说的没错,明天要是那个刘恩长揪着不放,这边的警察又向着对方,那他俩就惨了,哪怕出去,在这个行当里也没了立身之地,谁还敢用一个没完成生意反倒把自己弄进警察局的傻瓜?除非那人是傻瓜,不是傻瓜的话没人敢用他俩了。
王保想得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他干脆不想了,是死是活随他去吧,反正因为跟刘恩长斗殴,还不至于被判死刑,顶多罚钱走人,假如要是有人的话,保释就是了,可惜无锡地面上没有熟悉的人,所以,王保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爱咋地,咋地。
“明天要是审问咱,咱就说纯粹是看不惯那帮人,太吵。”
“这理由能行?”
“行不行就这样说。”
“那警察要是问来无锡干啥呢,怎么说?”
“——”
这一点,王保确实没想到,你说纯粹看刘恩长不顺眼,那也没问题,问题是你苏州人跑到无锡来干啥,总得有个合适的说得过去的理由吧,要么走亲,要么访友,要么做生意,哪怕是游玩,总之,黄彪的意思,咱俩接活来杀人,来杀刘恩长这事打死也不能说,说了就是大事,说了就死定了。
王保不傻,毕竟手上有四条人命呢,但凡有一条被警察知道,他算是交代在这里了,更别说四条了,甚至还有一条没完成的。
“所以,咱哥俩得说好,明日警察再怎么审,一个字都不能露,就说来无锡玩的,凑巧晚了吃饭,遇到刘恩长一伙,起了冲突,咱俩态度再好点,认打认罚。”
黄彪也是这个意思,怕就怕警察知晓他们的身份,一旦警察知晓他们的 身份,后果可想而知。
“我保证不会说。”
“我也保证不会说。”
两人针对这事算是统一了口径,可是,尿意随之而来,这让黄彪很为难,他左右看了看,实在不好意思。
“咋了,怎么跟蛆一样。”
“我想尿。”
“想尿你就尿,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管他呢,反正咱们明天能出去。”
黄彪为难地看了看,最终决定再忍一忍,实在忍不住了再说。
这么多年,万老板习惯了熬夜,年轻的时候喝酒赌博,当然也打架,现在,功成名就,他依然不喜欢早睡,他十分享受这夜晚静谧的时光,喝着茶,琢磨一些事情,竟然也是一种享受。
这就是万老板的优点,他喜欢把白日里的一些事情过滤一遍,以便查漏补缺,日后改进,外边的人总以为这万大老板是个粗人,只是靠着蔡局长才起的家,殊不知,蔡局长在万老板的成功的份额里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万老板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不堪。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成功之道,所以,成功不可复制,万老板的成功当然也不可复制,就说万老板的眼光,放眼整个无锡城,无出其右者。
之所以讨好小安,万老板当然有他的考量,虽然手下人很不解,赫赫有名的万大老板怎么会在一个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