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黑衣人,就是韩凤超扔给刘恩长的骨头,带肉的骨头。
刘恩长当然不知道韩凤超的阴暗心理,只觉得他抱上了韩凤超的大腿,从此以后可以在这地面上称王成称霸,所以,他才敢觊觎汇金赌场的股份。
韩凤超把密谋的计划一说,刘恩长当即答应,本来就窝着一股气的他别说指认俩黑衣人就是杀害老王的凶手了,就是让他上去给他们一刀,他也敢动手。
刘恩长的事很简单,单单指认就行,至于怎么说,韩凤超已经教过他。
其实,不要韩凤超教,他刘恩长也知道怎么说,不就是诬赖么,说得越真越好,他告诉韩凤超,就因为他是俩黑衣人杀害老王的目击证人,俩黑衣人才揪着他不放。
有这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俩黑衣人要杀他的理由就完全的成立了,那场打斗就是明证,也符合了韩凤超把他当场释放的现实。
凶手抓住了,更没有理由把目击证人关起来。
韩风超刚刚说过,那俩黑衣人插翅难逃,明天只要他指认他俩是杀还老王的凶手,余下的就不要他管了,他就能分得五百大洋,同时也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五百大洋,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他招兵买马大干一场的了,在万老板面前吃了憋,刘恩长有些心灰意冷,可是,晚饭时那一仗,顿时又让他恢复了自信,甚至比之前还自信,有这么一帮敢拼死的兄弟,他刘恩长没有理由不发大,否则对不起以命相搏的兄弟。
自己能分五百大洋,那韩凤超肯定远不止五百,很大可能两千三千,刘恩长一边暗道韩风超心黑,一边又不得不佩服他脑子好用,能利用这件事讹诈一笔钱财的同时,还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老王被害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把案子破了,把凶手抓了,而且还没有任何风险。
刘恩长觉得韩凤超给自己上了一课,一些看似无关的事,竟然硬生生能让他做出有利自己的功劳好事,而且名利双收,不过,刘恩长也暗自警醒,以后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要多留个心眼,可别到时候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
刘恩长毕竟坐过大牢,形形色色的人认识不少,他纳闷于俩黑衣人的身份和来路,苏州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教训他,看样子是要他的命,他自诩没有的得罪过这俩,连见都没见过,何来得罪一说。刘恩长想了好久,想得头疼也没想没明白。
俩外乡人,无须担心。
这是韩凤超的原话,接着他又说,要是本地人也不能这么玩呀,你刘恩长要想做大,做得像万老板一样大,你不光要心狠手辣,你还要懂得借势,否则,充其量只是一个大一些的混混,出不了城北这片地。
刘恩长被韩凤超说得心潮澎湃,坐大牢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问题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如今有这么个机会,有韩凤超的支持,刘恩长决定赌一把,反正是那俩黑衣人先找的事,要他俩命的也是韩凤超,跟他刘恩长没关系,他只是被动协助。
“哼,你俩个熊货就等着倒霉吧。”
刘恩长呷了一口酒,又捏了一粒蚕豆扔到嘴里,他突然发现,今夜的酒特别特别香,比他出狱后黑子给他接风的酒都香。
“老大,你说那个韩凤超说的靠谱吧?我咋觉得太离谱了,人家没干的事会承认?那不是屈打成招?”
黑大个虽然也晕晕乎乎,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人命关天,要是那俩黑衣人真的被他们指认是杀害警察的凶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从那俩人的身手看,不是寻常的老百姓,很可能也是混帮派的。
得罪俩人不可怕,怕就怕得罪他们背后的帮派,这才是黑大个最担心的。
“黑子,别想那么多,他韩凤超敢这么做,就说明有十足的把握,他又不是傻子,屈打成招?那也是警察的事,跟咱没关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