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身边:“秋桐,我看你暂且到别处躲几个月再来吧。”
秋桐捏起手绢,歇斯底里地扑向贾琏怀里哭着:“二爷,二爷,我不出去……”
贾琏嫌弃地拨开秋桐。
秋桐哭着说道:“理那起瞎了眼的,混咬舌根子的干嘛。”
“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冲了她!”
“好个爱八哥儿的,她在外面什么人不见,偏偏在这儿,就有人冲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旺儿道:“别骂那算命先生了,谁让你命不济来着。”
秋桐冲着旺儿臭骂:“小猴崽子,你少插嘴。”
“什么冲不冲的,白眉赤眼,哪儿来的孩子?”
——“绝了,借刀杀人妙啊。”
——“根据答案编题,这谁受得了啊,”
——“严重怀疑胡太医属兔。”
“呜呜呜……”秋桐又扒着贾琏的背哭着,“她不过指着,哄我们棉花耳朵的爷罢了。”
“这可是没有的话!”贾琏转身一把将秋桐掀开,“昨儿晚上是我亲眼见的,这还有假?”
秋桐还想给尤二姐扣脏帽子:“纵有孩子,也不知姓张姓王。”
“奶奶稀罕那杂种羔子,我不喜欢!”
屋里养病的尤二姐听着这话,伤心地落泪。
秋桐还指着骂:“老了谁不成,谁不会养。”
“一年半载养一个,倒还一点掺杂也没有呢。”
“啊呸!”
——“应该是姓贾,但不知是贾蓉的贾还是贾珍的贾。”
——“凤姐:姓王吧!。”
夜里,本就流产导致心绪郁结,加之白天又平白无故被秋桐骂了一遭,尤二姐更是睡不着觉了。
凤平进屋来安慰:“好生养着,别理那畜生。”
尤二姐感激道:“为了我,姐姐不知生了多少闲气。”
“我若逃得出命来,必定报答姐姐的恩德。”
“只怕我逃不出命来,只好等……来生罢……”
凤平安慰道:“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大奶奶还为你烧香,祝祷你身体大愈,早生贵子呢。”
尤二姐道:“夜深了,快去歇着吧,明天见……”
凤平为尤二姐掖好被子,便出去了。
临走时,还回头对尤二姐笑了笑,希望她能放开心怀。
凤平走后,尤二姐独自思量:“胎儿已经打下,没有可信悬心的了,何必受这零气。”
“不如一死,倒还干净。”
“常听人说,生金子可以坠死人,岂不比上吊自刎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