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抖,恨不能扑上去挠花对方那张俊朗的脸。
可她抬眼一看,这混蛋人高马大的,一身紧实的腱子肉,一看就不好惹,到底是没敢真的上手,只能快步冲上前,及时扶住摇摇欲坠的儿子。
她一边把自家儿子往自家病房里带,一边嘴上不忘替对方描补道:
“我家琢玉不过是刚经历大手术,身体没好利索,一时腿脚发软,这才不小心靠到你身上,你小子就故意抹黑他。”
“我看是你这人心思龌龊,才觉得大家都跟你一样想法,否则正常人谁会想到这茬上?”
姜榆拼命挣扎,眼眶里的泪珠子快要掉下来,沈母却生怕儿子继续胡闹,抬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咬着牙使劲儿,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人往回拉。
绍临深却不急着辩解,只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皮鞋尖一下下轻点着地面,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抬手指了指固执不肯离开的姜榆,语气懒洋洋的,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道:
“阿姨,你说这话的时候,要不先抬头看看自家儿子的模样?”
绍临深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针,清晰地扎进沈母的耳朵里。
沈母拱着眉头,怒气冲冲地就要怒怼回去,可等她顺着绍临深的手指抬头看去时,却瞬间僵在了原地,浑身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
只见自家儿子正怔怔地望着绍临深,眼眶泛红,鼻尖微微蹙着,那双平日里总是桀骜不驯、带着几分戾气的眼睛里,此刻竟盛满了委屈,像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兽,湿漉漉的。
此刻,这死孩子竟真的含情脉脉地盯着绍临深,嘴唇微微动着,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那眼神,那神态,看得沈母心底就是哇凉一片,半截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