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喊打喊杀。
他暂时伪装成姜榆,跟他们虚与委蛇,等着时机成熟,再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沈琢玉死死攥着藏在被子里的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逼自己压下心头的怒火。
深吸一口气,沈琢玉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娇嗔,极力模仿姜榆的举止:
“临……临深哥,你不是说,会帮我找几个有本事的大师,给我转转运、去去霉气吗?
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探究,声音压低了些:
“怎么着,你该不会是嘴上说着喜欢我,背地里又跑去跟那些莺莺燕燕厮混了吧?”
沈琢玉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在酒吧里,这个男人还给他发过请帖,说要和几个女人同时订婚。
其中一个,还是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的苏蓉蓉。
算算日子,那场荒唐的订婚宴,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
绍临深看着他这副故作娇憨的样子,眼底漫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心情都畅快起来。
他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还故意伸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
“怎么可能?我那不过是气你的。谁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转头就答应了姓沈的订婚?”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沈琢玉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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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放心,找大师的事情,最近已经有眉目了。过两天,我就把人带来给你看看。”
沈琢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那温热的气息。
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不是羞的,是恶心得。
他强压着把人推开的冲动,努力维持着姜榆那副柔弱又带点小委屈的模样:
“那……那你可不能骗我。”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绍临深直起身,顺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这话肉麻得沈琢玉差点当场呕出来。
他暗自咬牙,这姓绍的,演起戏来还真是得心应手,难怪姜榆那蠢货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大家都是男人,真心还是假意,他怎么可能分不清?
沈琢玉只以为对方同自己当初一样,惦记上姜家产业,虽然心底恨不得弄死绍临深,面前还得装出一副信任模样。
沈琢玉只当绍临深和自己当初一样,是惦记着姜家的产业,心底恨得牙痒痒,面上却不得不摆出信任的模样。
好在对方说过两天请大师来,倒没糊弄他。
那位方大师一见面,就看出他灵魂与身体不匹配,甚至还找机会单独跟他说,表示有办法帮他换回原来的身体。
沈琢玉心头猛地一跳,强压着狂喜,紧紧盯着对方,生怕这又是一场骗局。
可那位方大师神色笃定,,倒让他生出几分底气,只要能换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值。
*
一开始,沈琢玉怕绍临深在敷衍自己,特地托人打听到这位方大师,不过是在S市某座知名道观挂单的道长。
其履历看着平平无奇,他当时便疑心,生怕这人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没想到,对方还真有些实打实的本事。
据他雇的私家侦探调查来的消息,这位方大师前不久刚替几位身价不菲的富豪改运,硬生生扭转了他们事业上的颓势。
更神的是,有几个被医院判定为植物人、连家属都放弃希望的患者,经他一番“叫魂”,竟真的奇迹般醒了过来。
只是这人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