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姜榆忍不住后退几步,背脊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在恼羞成怒中勉强站稳,怒瞪着对方,眼底满是倔强与不甘。
沈母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离开前只冷冷吩咐别墅佣人:
“看好他,不准离开这里半步,不准接触任何人,更不准对外传递任何消息。”
佣人立即应声,上前死死按住还在挣扎的姜榆。
直到被束缚带牢牢绑在床上,姜榆才后知后觉涌上一阵悔意。
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听绍临深的鬼话,为了伪装成沈琢玉,硬是忍着没和父母相认。
如今孤立无援,她连个能求救的人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等着被推进手术室,任人宰割。
可即便满心不甘,即便痛恨沈琢玉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姜榆也不得不清醒地意识到。
现在顶着沈琢玉躯壳活下去的人,是她。
她才是这场荒诞的灵魂互换里,明面上的受益者。
沈琢玉到底图什么?
他怎么就心甘情愿付出这么多?
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对他附身的那具躯壳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除非……对方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们两个的灵魂,成功换回来。
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被绑在床榻上的姜榆,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这个问题,越想,心底的寒意就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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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姜榆愿意与否,她终究还是被强行推上了手术台。
冰冷的无影灯悬在头顶,晃得她睁不开眼。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腔里,刺鼻又绝望。
姜榆被强行按在坚硬的手术床上,四肢刚被束缚带捆紧,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麻醉剂已经被狠狠推入静脉。
她慌得浑身发抖,眼底满是绝望的恐惧,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肉,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窜遍四肢百骸,眼皮瞬间坠了千斤重,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周遭的器械碰撞声也变得遥远又飘忽。
原以为她要在劫难逃,自己原本身体的一颗肾也注定要被摘除,却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不好!患者出现严重排异反应!”
“血压骤降!心率过快!”
“快!准备抢救!”
嘈杂的呼喊声在耳边炸开,姜榆勉强撑开一条眼缝,看到医生护士们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围着手术台忙碌。
是她附身的这具身体,正濒临死亡的边缘。
医生忙着抢救,手术室厚重的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疯狂地撞击起来。
“砰!砰!砰!”的声响,像是擂鼓,震得人耳膜发疼。
意识彻底沉沦前,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爸妈撕心裂肺的声音。
甚至,还听到了绍临深焦急的呼喊,一声比一声急切。
她就知道,深哥他……是在意自己的。
肯定是对方察觉到了沈琢玉的异样,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告诉了她爸妈。
滚烫的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滑落,砸在洁白的无菌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姜榆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个结局?
她……要死了吗?
为什么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像要飘起来一样?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