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城没生气,反而胸膛震动,发出低低的笑声。
然而,不等他进一步表达心意,双姐儿忽然披头散发地跑来,咋咋呼呼地说:“城哥哥来找我干啥?我娘亲不是答应了,让我今晚在巧宝姐姐这里留宿吗?”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闯祸的。”
刚酝酿出来的暧昧气氛都被她给破坏了。
欧阳城果断站起来,告辞走了。因为他想说的话不容许有第三个人在场,而双姐儿显然像块牛皮糖一样,一黏上赵甜圆,就撕都撕不开。
双姐儿目送他走出大门,跟巧宝一样莫名其妙,嘀咕:“大哥究竟来干啥?”
巧宝站在旁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发癫。”
“发癫”二字,让双姐儿忍俊不禁。
她知道赵家人爱说这句口头禅,而且赵家人口中的“发癫”与京城人说的“发癫”明显不一样。
为此,她以前还特意问过巧宝和赵宣宣。
因为有一次,巧宝顺口说她发癫,双姐儿当时不乐意,反驳:“我没有发疯。”
后来,赵宣宣特意对她解释,说这句口头禅是多年前在广西那边学来的,因为那时候巧宝的爹爹在广西田州做过知州。
赵宣宣还安慰双姐儿,说这句口头禅不是骂人的意思,只是打趣和调侃罢了,认为某个人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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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双姐儿再听见巧宝说自己或者别人发癫时,她就不生气了,反而觉得有趣。
此时,她们俩眼看帮工把大门关上了,便手牵手回内院去。
石夫人和晨晨还没睡,正在等她们。
晨晨笑问:“城公子那边没什么大事吧?”
巧宝摊手,说:“一点事也没有。”
石夫人拿着干布巾,温柔地笑道:“双姐儿过来,我帮你把头发绞干,等会儿好睡觉。”
双姐儿愉快地跑过去,乖乖地坐着。
另一边,晨晨亲切地搂着巧宝,说些悄悄话。
黑夜静谧,许多秘密尚未化茧成蝶,依然在潜伏着。
— —
第二天上午,苏灿灿乘坐马车,来唐府接双姐儿和巧宝,然后又去苏家接苏母,一起进宫去。
这次,她们没去御书房求见新帝,而是直接去了苏荣荣的荣华宫。
见面之后,苏荣荣另外派个太监去给新帝传话。
等到中午,新帝抽空来到荣华宫,显得心情很好。
苏母注视做皇帝的外孙子,打心眼里高兴,笑眯眯,看得移不开眼。
新帝对苏母和苏灿灿都比较亲近,让她们免礼,赐座,又主动跟长辈聊一聊。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赵甜圆。
每次久别重逢,再看见赵甜圆时,他的目光都忍不住惊讶,就像看见外邦使者进贡的长颈鹿一样。因为赵甜圆个子高高的,比旁人高出一截,而且她身形挺拔,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丝毫没有温婉和娇羞感。
新帝见多了娇滴滴的女子,反而觉得气质不娇气的女子很稀奇。
他一举一动都彰显皇帝的威严,显现超出年纪的成熟,微笑着问:“唐姑娘为什么要翻译西洋书?”
巧宝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洋人会做眼镜,会做西洋镜子,我想学那些本事。”
新帝点点头,赞许道:“好!有志气!”
说完,他转头与苏荣荣对视。
苏荣荣抿嘴笑,明显欢喜。
巧宝反而觉得不自在,感觉被夸得很尴尬,如同有蚂蚁在头皮上爬动。
双姐儿悄悄搞小动作,用藏在衣袖中的手去碰巧宝的手。
巧宝假装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