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松被子弹打中了大腿,痛得尿都湿了裤裆。他怕邓铁生回过头来又给他一下,也在一旁哼哼:
“长官,别打了,我的也是木头枪。”
看着屋子里,阿顺还被吊在房梁下,整个人已经没有力气蹬腿了。秋兰双手被绑在那笨重的八仙桌桌子腿上,也是无力挣扎。
而黄德运半边脸被蹭破皮,现在血液渗透出来,又肿又亮。现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估计是被打晕了。
黄德运的婆娘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吓得瑟瑟发抖,坐在秋兰旁边,不知所措。
虽然已经知道两个强盗用的是木头枪,但是邓铁生自己一个人也还是不敢放松警惕,他把枪管顶在狗子蔡脑门上,往前一推,又喝道:
“趴下,把手放到背后,老实趴下。”
“我趴下,我已缴枪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狗子蔡可不想像陈明松那样,飞快地像一只青蛙一样趴在了地上,老老实实把双手反放到背后。
黄德运家的四个人都还被捆着,无法帮忙他啊。邓铁生看了看陈明松,又看了看狗子蔡,对黄德运的婆娘说:
“你过来把他坐住。”
黄德运的婆娘只是被绑住双手,双脚还是可以动的。这会如梦初醒,明白了邓铁生的意思,立刻过来跨坐在狗子蔡后背,一边哭一边用力顿下去。
“你这个天杀的,我家日子已经这么难过了,还要来抢我们的钱。把我男人打伤了,以后这个家怎么办啊?”
有黄德运的肥婆娘坐在狗子蔡身上,狗子蔡即使想反抗,那一时也反抗不了。陈明松嘛,大腿被打伤了,现在肯定也是难站起来的。
邓铁生把枪放到桌子上,立刻去扯绑在阿顺身上的绳子。还好刚才强盗把阿顺吊上去时,绑的是活扣。他一扯,阿顺就扑通一声掉了下来。
他扯掉阿顺嘴里的烂布,又在阿顺咿咿哇哇痛喊声中解开绳索,把狗子蔡双手双脚绑起来。
小七在大门外听到里面的枪响,心里着急呀,侧着身子撞了几下门,撞不开,也绕着围墙跑到后面去。
等到他进入到黄德运厢房里,已经看到邓铁生把狗子蔡绑起来了。看邓铁生没有任何受伤的样子,他也放心了下来。
“头,刚才是谁开的枪?”
绑了狗子蔡,邓铁生就一点都不紧张了。他长呼一口气,有点哭笑不得。
“他娘的,这里就你我有枪,他俩手里的是木头,害得我瞎紧张。”
“木头?”
小七疑惑啊,捡起旁边那黑漆漆的手枪,仔细一看,果然是把木头枪。
这两强盗做的木头枪还挺细致,找的都是那种比较沉的木头,做的也够逼真,打磨的光亮,用墨水涂的漆黑的。最为像的是那黑洞洞的枪口,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工具,在那里也掏了一个洞。
小七差点被气笑,握着那木头枪敲了敲狗子蔡的脑袋,骂道:
“你俩真是胆大包天,弄把木头枪也敢出来抢劫。”
被捆住了,狗子蔡反而放心下来。被捆住了,至少不会再被踢打或者开枪,他哭丧着脸:
“长官,生活所迫啊,我们穷得没烟抽,只能耍点小聪明出来弄点钱。”
“你们没烟抽?穿的光鲜华丽的,没烟抽?”
小七刚开始那次只是轻敲,这会被气得是真的用力敲下去。
“哎呦,痛啊,长官,别打了。”
狗子蔡脑袋一缩,滚过一旁去。
两个强盗均已无力反抗,自己也没受什么伤,邓铁生不想用刑,便制止住了小七。
“行了,先解开他们吧。”
那木头枪还挺好玩的,小七舍不得扔走,装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