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松和狗子蔡两人不认识石宽,这个石宽突然就来到,还坐下喝上了,这让他俩有些不知所措。尽管文贤贵刚才已经说是自己人了,他俩还是看向文贤贵。
文贤贵看出了陈明松和狗子蔡两人的担心,放下了筷子,喝上一口茶,慢慢解释。
“没关系,他是我姐夫,知道了也不碍事。”
陈明松大腿的子弹头已经取出来,但现在还隐隐作痛呢。他言语不多,只是点了点头。
狗子蔡则是举起了陶碗,向石宽示意。
“哦,那就喝酒,喝酒,来,姐夫。我敬你一杯。”
“我可不是你姐夫啊,我是他姐夫。”
石宽还在嚼着鸡爪呢,都没把碗提起来。答完了狗子蔡,又看向文贤贵,问道:
“什么自己人外人的?你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说出来听听?”
文贤贵不喝酒,是因为上次在县城喝酒喝怕了。他这人呐,特别爱吸取教训。或者说,为了某件深刻的事而改变。
多年前处心积虑要睡岑洁,结果人没睡到,弄得自己眼瞎、脸皱,手指还有些变形。从那之后,他对大多数女人就没了兴趣。
上次喝酒醉,病成那样。他又觉得酒这东西不是好东西,回到家后就不再喝了。
现在他又喝了一口茶,扭着脑袋看回石宽,很是无所谓。
“什么见不得人啊,我就说给你这个人听。”
“说吧,我洗耳恭听。”
这回了,石宽才端起碗,喝了一口酒。
石宽不是外人,既然碰上了,文贤贵就不想瞒着。便把让陈明松和狗子蔡俩人弄一弄陈县长的事,说了出来。
不久前石宽就和文贤贵怀疑过陈县长,现在文贤贵要借两强盗的手弄陈县长,那他也没有太大惊讶,只不过有些担心。他把那鸡爪最后的残骨吐掉,掏出小烟来,点上一根。
“陈县长可是县长啊,你弄他会不会出事啊?”
“出得了什么事?马蛋也和我说过,对他有所不满,马蛋也是支持我的。”
马世友没说过支持文贤贵弄陈县长,文贤贵也没有和马世友说过要弄陈县长。文贤贵现在只不过是觉得马世友会支持他,就说了出来。
陈明松已经知道文贤贵嘴里的马蛋就是警察局局长,现在文贤贵再次这样说,他心里就吃了定心丸,感觉文贤贵这个人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石宽不支持文贤贵,人以和为贵,对方可是个县长,吃点亏也无所谓。一旦闹翻脸来,不是说谁输谁赢,而是以后做事就没那么好做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可能陈县长也是忌惮那个省里来的专员,不敢违抗,这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这个嘛,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忍一忍算了呗。”
文贤贵那独眼一翻,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石宽。
“忍,这都能忍?要是别人欺负我,那也就算了。可这陈老头,他可是靠着我们二哥才能当上这个县长的,当初当县长时,你看他那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二哥死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能忍,二哥的棺材板都不能忍啊,我弄他是替二哥出气,是替二哥教训他,别惹我们姓文的。”
文贤贵要做什么事,石宽可阻止不了,最多是劝一劝。劝不了,那也就罢了。况且嘛,那陈县长也确实忘恩负义,可以教训教训,他就又说:
“也好,那你们可得计划周密一点,别把事闹出太大。”
“你脑子不是比我好用吗?来这里就光吃鸡肉喝酒,不帮我们琢磨琢磨啊?”
文贤贵说完,抬起筷子在大盆里翻了一下,把另一只鸡爪也夹到了石宽面前。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然来吃了文贤贵的鸡肉,那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