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一张破席就卷出去埋了。”
气愤归气愤,救人还是要救的,他冲出去,跟着大伙一起扯木条、掀木板,把那帮顽皮的孩子一个个救了出来。
还好是木棚子,也没有完全坍塌,倒下来还有许多缝隙,并没把人压扁,孩子们个个都还活着。
不过一个个灰头土脸,慧姐的右手还耷拉着,用左手托住,提都提不起来。
文贤莺也是气得不行,可不管慧姐哭得有多大声,上去就巴掌扇在那肥厚的屁股上。
“还一天到晚喊打喊杀吗?现在好了吧?自己杀自己了。我看你还哭,我看你还哭。”
“不打了,我不打了,奶奶,你在哪?慧姐不顽皮了。”
看来慧姐是真的吓怕了,都想起了老太太来。
秀英在一旁正吐口水涂抹石钊文已经鼓起包的额头,听到慧姐的哭嚎,赶紧把石钊文松开,过来挡开文贤莺的手。
“小姐别打她了,她懂得什么啊?都怪我,没把人看好。”
文贤莺是被气到了极点,才会动手打慧姐的。有人劝,她也就住手,抬手抹着自己脸上的汗水。
“不怪你,她这么皮,就是两个人看,那也看不住啊,摔了活该。”
“不活该,我不活该,三妹,我的手断了,不活该。”
慧姐泪水挂满了脸庞,可能是太难受,她把托着右手的左手抬起来,左右两边各抹了一下。
她那手刚才可是抓着楼梁的,手心手背都沾满了灰,这一抹就把自己抹成了大花猫。
文贤莺看过去,又好气又好笑,还在骂着:
“断啊,断了活该!”
没得到安慰,慧姐哭得更大声,完全盖住了其他人喊疼喊苦的声音。
秀英带了慧姐这么多年,是最心疼慧姐的,她试着去抬了一下慧姐的右手。才一抬,慧姐就把肩膀往上提,她也看到了慧姐的前段手臂从中间折了起来,顿时大惊失色。
“小姐,不好了,慧姐的手是真的断了。”
这回文贤莺也紧张了,蹲了下来,想去摸又不敢摸,结结巴巴:
“真……真的断了,石……石宽,快过来,慧姐手断了。”
石宽在另一边抓着文心兰的手,正在一下一下地试着呢。文心兰也哭喊,说自己手断了。他试了几次,感觉没问题,听到文贤莺带着哭腔的喊,赶紧又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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