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郑金凤没听出来姜燕妮的言外之意,只以为她也跟自己一样,是被她嫂子给啰嗦到了。
忍不住笑了笑:“我嫂子别的还好,就是做菜上,特别讲究,不过她手艺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也就是现在新社会了,要不然,我们这些外姓的都轻易学不到呢。”
别看郑金凤之前在她老家爹妈的影响下,对王娟一直心里有些看不起。
也隐隐觉得她嫂子配不上她大哥。
但对她嫂子做菜的手艺还是很信服的。
王娟她爷爷从解放前就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做菜师傅,大家都喊一声王大勺,一柄大勺就能炒所有菜。
村里谁家要办喜事丧事,或者是年底公社杀猪做年菜,都会去请王大勺来颠勺。
村里人都说,要是老爷子能活得久一点,没准县里的国营饭店还要请老爷子去当厨师呢。
可惜,老爷子生的几个儿子闺女都没继承到他的好手艺。
做菜虽比寻常人好吃一点,但听村里老人说,连老爷子年轻时三成的功力都没有。
一直到她嫂子这辈,村里老人都说她嫂子做菜有她爷爷当年五六分的功力了。
姜燕妮是不知道,她嫂子的爷爷当年做菜到底是有多好吃。
反正以她活了十八年的人生经历来看,她嫂子就是她认识的所有人,不管男女,做菜最好吃的。
一样的菜,一样的配料,一样的工具,花差不多的时间,她嫂子做的就是能比其他人做的香好几倍,好吃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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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只管自己吃就行。
现在她有喜欢的人了,自然想学来,做给她喜欢的男人吃。
一张八仙桌上,全都是她亲手做的饭菜,边上的灶台上升腾着白色的雾气,乔文斌就坐着给他们未来的儿女辅导功课,时不时喊喊她名字,和她说说家里要添置的东西,家里弥漫着饭菜香味,还有孩子们的说笑跑闹声……
哎呀呀,光是想象这个画面,郑金凤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有了个切实的目标摆在眼前,她嫂子就是再啰嗦,她都能接受了,甚至恨不得她嫂子说得再详细一些。
不过,她自得于她嫂子的好手艺。
姜燕妮却根本没当回事。
做菜手艺再好又如何,不还是个家庭妇女。
她上辈子就没听说过王娟她男人郑大同的名字,想来,要么是没升上去,一辈子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干部,要么就是85年大裁军的时候被复员了,连干部都不是,可能就是个老农民。
更没听过王娟的名字。
想来,她这所谓的手艺好,也就是普通家庭妇女的水准,也没到能开饭店赚大钱的水平。
哪怕就是手艺好到能开饭店的地步,那不还是个颠勺的。
什么祖不祖上,谁祖上没几个响当当的名字,她亲爹老朱家,还是明朝当皇帝的呢!
有什么用,到了她爹这一辈,不还是个没本事的力工。
整日里吃着油烟,把自己熬成黄脸婆,挣那点仨瓜俩枣的,哪比得上她未来首长夫人的身份来得光鲜体面。
而且,她的重点也不是听郑金凤在这里夸她嫂子手艺多好。
她瞥了眼灶房,确认王娟还没回来,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继续见缝插针地游说郑金凤。
“金凤,你怎么想的啊,突然想学做菜了?是你嫂子说要给你介绍对象了,让你提前练练?要我说,你之前在娘家十八年都没上过灶,没道理结婚了反而生活条件还倒退了,你想想是不是?”
这是姜燕妮一贯的说辞了。
郑金凤也习惯了。
反正这段时间,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