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地一顿,笔尖在宣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王爷,您怎么了?”心腹随从周森连忙上前问道。
徐子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手中的笔,指节都泛了白。
刚才周森来报,说康王氏在顾家扔了个叫王彩儿的姑娘,想要给顾廷烨做妾,结果被盛家老太太识破了阴谋,那姑娘最后被盛家安排嫁去了酉阳。
“康王氏……”
徐子建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手中的笔“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周森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王爷息怒,您的身子要紧。”
徐子建将断笔扔在桌上,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地说道:“这康王氏,真是在找死!”
“王爷,您为何如此生气?”
周森一脸疑惑地问道,“不过是康王氏的又一次算计,幸好盛六姑娘没事。”
“你不懂。”
徐子建看向周森,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你道我为何如此生气?”
若是当初我不反出康家,如今那个被塞到顾家的姑娘,可能就不是王彩儿,而是我大姐徐兆儿了!”
周森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康王氏心肠歹毒,若是公子没有脱离康家,怕是真的会将大小姐送到顾家。”
“她从来就没把我们这些庶出的子女当人看,只当作是她谋取利益的工具。”
徐子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和愤怒,“当年我被她下毒,逼得脱离家族,如今这毒妇才被放出来没几年又想作恶,早知道当初就该结果了她……”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王爷,咱们要不然派人将这毒妇给杀了算了,省得她整日给盛六姑娘添堵,日后再祸害别人!”
周森提议道。
徐子建摆了摆手。
“不妥。”
如今我们即将离开汴京,若是在这个时候杀了康王氏,定然会引起陛下的注意,到时候怕是会打草惊蛇,给燕王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深邃。
“康王氏作恶多端,给我派人盯紧她,这次虽然不能结果了她,那就想办法将她送回慎戒司。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汴京,回到济州,远离这汴京的是非之地。”
周森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公子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办。”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咽,像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
多亏了祖母亲自前往侯府把关,这才帮明兰识破了康姨妈的阴谋。
而另一边的小秦氏,正悠闲地看着南曲画本,琢磨着宅斗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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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盛家来人,她本想幸灾乐祸看个笑话,却不知明兰早已妥善解决了王彩儿的事。
祖母回到家中,立刻把大娘子叫了过来,一顿训斥:“
你那大姐安了什么心?
整日跑到顾家那里闹的鸡犬不宁,现在倒好,变本加厉,塞了个王家远房庶女在那里寻死觅活!
那康王氏狼心狗肺,阴险歹毒,半点儿没有官眷娘子的样子!
上管不住丈夫,下教不好儿女,闲来得空便拿妾室庶子女出气。
除了央告娘家兄妹,她还有什么本事?牙尖嘴利,刻薄歹毒,活该送到祠堂动家法!”
大娘子委屈地辩解:“听我姐姐说,这是秦大娘子自己求上门的,儿媳真不知道此事……”
可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