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揖,“紫明师弟,久闻大名了。”
杨暮客踏起云头,来至真人面前稍下的位置,作揖唱个肥喏,“小子参见师兄,不知师兄道号为何,何处修持?”
“本真人道号锦娇,玄水一脉真传。领宗门之命,前来查看治下喧闹。师弟……说话忒不注意了些。”
“原来如此,的确为小弟不是。师弟我当时心有杂念,意识不清,却也没想一句话能闹这般大的风波。”
杨暮客此言着实不诚,他当日怎地与袅晨说的?那叫一个强词夺理,如今却心甘情愿服软?其实他当时说了,就有办法把那话收回来。
果不其然,还未等锦娇开言。杨暮客竟然抢白道,“师兄。当时我以一手浊炁污了一位真人的真元。又面对卢金山苍松真人诘难。这等因果,我实在担待不起。我有操弄浊炁之能,天下间当下想来扬名的也就我一份儿。师弟我不想被人人忌惮,口不择言说了句不问因果,本意是我不想招惹是非。”
锦娇真人捂嘴俏笑几声,“哟。好师弟。你这话真是清风过境,一片清炁。不愧是上清门高徒。可这话非但没有清平,反而招惹了是非。你瞧,我这身后都是对你不满的呢。咱们修道,讲的都是一个承负,你不敢担因果,岂不是失了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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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点头称是,“是啊。一时糊涂,后患无穷。小弟这不就摆出名堂让诸位讨伐。打赢我,我自是认输。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总还是要个体面的。今日若师兄给我一个台阶下……此事罢了!小弟愿把那话改一字,入我齐平道言!”
袅晨在人群当中,冷着一张脸看着前面两个上人谈判。他心中是一万个不服,怎地改一个字就作罢?此话是大张旗鼓地宣传出来的,是翅撩海故意放出来的风声。若是一句平常戏言也就罢了,偏偏是经那紫明授意弄出来的声响。
而敬志则面色铁青,眼皮耷拉着牙根都要咬断了。他的师祖被魂狱囚禁,堂堂天冬门,终日与邪祟斗争的名门正派大能沦为邪修,再无翻身可能。不过是上人随手一缕浊炁,不过是上人随口一句戏言。何其不公!
“这样吧,本真人为修玄水,参天道。最是柔情,咱们海天一色,眼光长远。师弟就此认错修言。跟诸位赔个不是……如此作罢,可好?”
但还未等杨暮客发言。彩夏从后面默默走出来。
“二位上人。”
气氛顿时凝重。
锦娇后撤一步以侧身看彩夏,让其跟杨暮客面对面。她并未因有人插话而恼怒,反而笑着打量诸人。
彩夏见无人发声,更是鼓足勇气上前一步,“上人口出狂言企图以齐平术诡辩对承负观背叛。晚辈以为,已涉我等小门危急存亡之态也。上人叙事郑重道歉,收回前言,认错闭关斧正道心……”
杨暮客看向锦娇,然锦娇笑而不语。好似再说,瞧,还有许多人不服,你要如何?
他便定睛去瞧彩夏,此人身着蔚蓝道袍,款式有些印象。片刻间就忆起是碧波门的修士。行么,也算有仇。而且是大仇,阻他寻师傅归元遗留气息。如此深仇大恨,杨暮客巴不得其送上门来。
“请问道友,贫道何以威胁小宗门存亡?”
“上人乃巨擘高足,修持正法,大路直指仙境。而我等泥塘中摸爬滚打……”
此话一出诸人都是心中赞叹,确实如此。
彩夏继续说着,“我等休戚相关,修持艰难,若此言不得惩罚,可见道义注解可随意更改,若我等亦是更改,又该如何?”
杨暮客龇牙一笑,好家伙,比我还能口出狂言。不整死你,怕是天都敢叫你掀开,“请你收回此言,否则贫道要与你道争。”
彩夏眼中放出光彩,等得便是这句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