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呼吸,目光灼灼地看着龙椅上的父亲,期待着那个肯定的答复。
李瑛面无表情地看着韦坚,沉默了片刻,方才淡淡地说道:“韦卿所言,朕亦曾考虑过。
然,太子毕竟年幼,虽有聪慧之名,却无治国之经验。
国事繁杂,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如今大唐正值开疆拓土的关键时刻,后方稳定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说到这里,李瑛将目光转向李健,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深意:“太子?”
“儿臣在。”
李健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举起笏板作揖。
“你年纪尚轻,还需要多加历练。监国之重任,你目前还担不起!”
李瑛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敲打在李健的心上,“不过,朕允许你加入内阁,与九位阁老一同参议政事。
你可以发表意见,可以学习如何处理政务,但无最终裁决之权。你要多听、多看、多学,明白吗?”
虽然没能监国,也没能获得否决权,但总算被准许与大内大臣们一起议事,李健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急忙跪地磕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定当虚心向诸位阁老学习,不负父皇厚望!”
“起来吧!”
李瑛挥了挥手,并没有考虑太子内心的想法,继续与大臣们商议其他政务。
一个时辰之后,早朝结束。
等百官们陆续离开之后,李健这才从后门返回东宫。
回到东宫丽正殿,李健屏退了左右宫女太监,只留下了元载等几个心腹。
“砰!”
一只名贵的越窑青瓷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父皇简直太蔑视孤这个太子了,完全不把我当做储君!”
李健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分在朝堂上的恭顺模样。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疯狂抱怨。
“我是太子,是大唐的储君!
他宁愿相信那几个老不死的大臣,也不愿意把权力交给我!
什么年幼,什么历练,都是借口!他就是不想放权!他就是防着我!
哈哈……他总是说太上皇贪权,我看他比太上皇更贪!”
殿内,站着三个人。
一个是东宫少詹事元载,一个是左庶子周皓,还有一个是东宫詹事陈玄礼,都是李健的铁杆支持者。
元载和周皓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劝慰。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元载压低声音道,“此处虽然是东宫,但也难保没有陛下的耳目。殿下如此失态,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恐怕……”
“孤都要被他气疯了,抱怨几句难道就犯了天条?”
李健红着眼睛吼道,“你们看看那个内阁名单,裴宽、颜杲卿,那都是父皇的死忠,这俩人还有什么‘一票否决权’?稀奇古怪的,真是笑死人了,哈哈……”
周皓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谏:“太子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陛下正值壮年,威望如日中天,如今又要御驾亲征,正是锋芒最盛的时候。
殿下此时若是表现出不满,只会招来陛下的猜忌。
不如暂且忍耐,在内阁中表现得谦恭一些,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只要殿下保住储君之位,这天下迟早是您的!”
“迟早?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健咬牙切齿道,“等到孤变成老头子吗?还是等到五郎李备学习太宗皇帝,在玄武门砍下我这个太子的脑袋?”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玄礼,突然往前迈了一步,他身材魁梧,身上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