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皱:“到了长安,把军中那套规矩收起来。不要这么多繁文缛节,免得被人看出了破绽!”
白孝智站起身,恭敬地垂手而立:“晋公教训的是,只是末将时隔一年再见恩公,心中激动,一时忘形!”
“坐下说话。”王忠嗣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白孝智这才敢欠身坐下,神色凝重。
两人对坐,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王忠嗣看着窗外被雨水冲洗的一片翠绿的竹叶,心中波涛汹涌。
一个月前,当皇帝李瑛那是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轻描淡写地说让他随军参谋的时候,王忠嗣的心就彻底凉了。
他是个武人,也是个忠臣!
但他忠的是太上皇李隆基,是那个对他有养育之恩,有提携之恩的太上皇。
对于现在的这位皇帝李瑛,王忠嗣始终怀着一种敌意和不服。
在王忠嗣看来,李瑛太狡黠,太狠辣,让人捉摸不透。
王忠嗣清楚地意识到,只要李瑛一天坐在龙椅上,自己就没有接触兵权的机会。
王忠嗣不甘心,他的梦想就是老死在军营,马革裹尸而还!
既然李二郎不仁,那就就别怪自己不忠。
那个在他心底压抑了许久的念头,终于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他需要兵,需要对自己绝对忠诚的死士!
于是,他派人将一封密信送往了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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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他的老部下白孝德,还有他当年亲手训练出来的一支秘密力量——金刀卫!
“路上可还顺利?”
王忠嗣收回思绪,目光如电般射向白孝智。
“回禀晋公,一切顺利!”
白孝智压低声音,条理清晰地汇报道,“大哥接到您的书信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五百金刀卫,全部化整为零,分批次潜入关中。”
说到这里,白孝智眼中闪过一丝傲色:“这五百兄弟,都是当年您在军中一个一个挑出来的,佩刀皆刻金虎,那是咱们的魂。大哥说了,晋公剑锋所指,就是咱们兄弟埋骨之处!”
王忠嗣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自豪,随即又恢复了冷峻:“人现在都在哪里?”
“为了掩人耳目,兄弟们乔装成了各种身份。”
白孝智从怀里掏出一张极为简陋的草图,摊在桌上,“有的扮作行脚商人,有的扮作江湖卖艺的班子,还有的混在镖局的队伍里。”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三个位置:“目前,五百人已经全部到位,分别散布在新丰、蓝田、咸阳三个县城。
这三个地方呈掎角之势,距离长安都不过百十里路,只要晋公一声令下,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内便可集结于长安城下。”
王忠嗣盯着那三个点,在脑海中迅速推演了一遍。
新丰在东,蓝田在南,咸阳在西。
这三个位置选得极好,既避开了长安城内锦衣卫和不良人的严密盘查,又能对长安形成合围之势。
一旦城中有变,这五百名装备精良,武艺高强的死士,就是一把直插心脏的尖刀。
“做得好!”王忠嗣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们兄弟果然没让我失望!”
王忠嗣并没有说调这支队伍来长安做什么,白孝智也不敢多问,在他的心里,只会执行王忠嗣的命令。
王忠嗣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记住几件事!”
王忠嗣神色严厉地吩咐,“第一,你这次来长安,关系身家性命,更是关系到这五百兄弟的脑袋。
尽量少抛头露面,绝对不要轻易进长安城,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