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买下这层公寓。
大床上，文岁雪渐渐转醒，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人。
她就那么看着人家的背影，眸中划过些许情绪。
背对而立的少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倏地转过身来，和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双方像是都怔了一下。
夏珏那对修整浓郁的眉头微动，而后轻扯薄唇。
“岁儿，还有哪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还有几分沉稳冷静。
他的眼睛依旧阳光清朗，细长的睫毛遮住些许眼型，增添了阴沉感。
那声熟悉的「岁儿」让文岁雪睫毛微颤，缓缓从床上撑坐而起。
她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唇角轻轻扯出一个弧度。
“好久不见。”
闻言，夏珏几步走到她身前，用目光再次细细地描摹她的眉眼和轮廓。
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那双眼睛还是像小鹿一样清澈透亮。
微厚的唇瓣饱满而诱人。
眉毛根根分明，睫毛细密如小蒲扇。
只是……
“你……瘦了。”他声线轻颤，口吻心疼。
瘦了很多。
不知道怎么了，仅仅是这三个字，文岁雪心里一阵悸恸和酸楚，满腹委屈都倾倒，泪水簌簌涌出，喉咙再次失了声。
见状，夏珏伸手把她拥入怀中，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抚。
“哭吧，哭出来会好很多。”
在他话落的瞬间，文岁雪紧紧抱住他，哑声大哭。
就这样哭了半个小时左右，好似把所有积压的情绪都爆发完，她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噎。
夏珏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告诉我，这五百年都发生了什么？”
文岁雪想到任务，抿了抿唇。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提的。”
夏珏捧住她的脸颊，眉头拧起：“岁儿，告诉我，都是谁，不管他们在哪，我都可以去杀了他们！”
文岁雪看着他认真又严肃的神色，沉默半晌，眸色微动。
“他们已经死了。”
夏珏眉头微蹙，没有相信。
文岁雪转移话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夏珏松开手，转而把她抱进怀里，视线看向窗外的黑夜。
“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有一股强烈的心痛感，再突然看见你在这个时空快要濒临死亡，我就顺道撕开了时空裂缝。”
文岁雪思绪回到快要死的时候。
她那时……又产生了死志。
非常强烈的死志，比上次还要强烈上百倍，上千倍。
所以……夏珏是因为赋予了她长生的原因，由于她的死志过于强烈，这才感受到了吗？
“这样啊……”
“你……当初为什么宁愿陷入沉睡？”她没忍住问。
夏珏转头看她，覆唇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一碰，目光变得深邃。
“因为……我不敢赌。”
“更怕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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